男尸果然有反应,歪着看向她,右半边脸又开始笑,嘴里发孩童般的呓语:“…………”
老二狞笑一声:“兄弟,反正你已经没得救,不如在被完全寄生之前,尽最后一份力,帮我们大家提供条线索。你在天有灵的话,可别怪到二哥上。”
听到他们打算把封绍当饵,祝真底闪过寒光,却装作一副激涕零的样,将自己和封绍的脸重新保护好,在老四的帮助,把仍然昏迷不醒的男人扶了起来。
说话间,躺在角落里的老婆婆以扭曲的姿势爬起,左边肩膀斜吊,两条往打着弯,拖拖拉拉地向他们走来,像位中风的偏病人。
残留的球疯狂地转动着,往看去,望见生前最挂
老大弯腰扛起装满资的背包,喝:“走!”
几个儿,惊讶与恐惧的表永远凝固在脸上。
走了没两步,一颗球毫无预兆地掉落在地,粉的菌株从眶里,妖娆靡丽地撑起大伞。
那男人五大三,肤微黑,长相很憨厚,年纪也就二十的样,后拖着一个大大的编织袋。
她试探地喊了句:“阿东?”
他的表变得很难看,在手电筒发的幽微光线里,目光直直地瞪着拦住去路的男人。
就在这时,老大迈两条台阶的脚撤了回来。
老四背着封绍,祝真紧跟在后面,扶着他的后背,老二眯着睛打量了两老婆婆,并不打算和非人的生碰,于是往地上啐了一,跨门框,抬手打算关门。
更不用提,前有狼后有虎,后面还跟了个刚刚僵尸化的老人。
和瘦得包骨的老太太不同,面前的男人足有一米九,格也健壮,上又带着无数致命的孢,一看就很不好对付。
正在新的寄生中狂的孢们知到生命的逝去,一般从孔里涌,在地板上爬行了几厘米,便纷纷枯萎,变成铁锈一样的红褐尸。
剑弩张之际,祝真忽然想起什么,上前一步,跟他低语了两句,借过他手里的手电筒,照向男尸的脖颈。
他转看向同伴:“怪不得刚才没有收到系统的提示,原来这死老太婆早就被孢染,不算原住民。系统说,这玩意儿更喜攻击机能虚弱的人,要不咱们把这小带上,当个引火力的保命符?”
老大脸沉了沉,却没有对他的举动任何指责,而是拿起防护装备,动作迅速地将自己武装起来,用手指了指封绍,发号施令:“赶快收拾收拾,我们离开这里。老五先去开车,我拿资,老四背着他,老二断后。”
他的左半边脸被菌丝完全占据,右半边却还是净净的,像京剧里的阴阳脸,透着说不的诡异。
看着台阶上的众人,他的右脸搐几,个朴实的笑容,态度友好,像是还残存着神智,左边完全成熟的菌株却扑簌簌往掉落粉红的孢,在地上聚了一片。
果不其然,那里有一颗圆圆的黑痣。
老大咬了咬牙,将珍贵的资贴墙放在地上,从腰间摸把开过血槽的匕首。
楼上房间的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,老婆婆从里面探半个,扭曲成鸡爪的手来势汹汹地往老二的后心抓去,却在听见男尸声音的时候,顿住动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