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把手机里存的合照调来给封绍看：“绍哥记记他们的长相，在盛华娱乐碰见，一定要跟他们打招呼，尽快混个脸熟。尤其是这个叫林哲元的，他的风格和其他几个成员都不太一样，比较朗阳刚一些，很意外的却受到了很多粉丝的迎，绍哥有机会可以找他取取经，问问他的团队是怎么营销的，半决赛的时候如果能和他同台，那就更好了。”

香烟燃到尽，江天策用指和中指夹着烟，将余烬抖落在已经积了厚厚一层的烟灰缸里。

苏瑛恹恹地喝了黑咖啡，一把红酒浸来的烟嗓：“我早上八才回来，睡了一天，哪里都没去。”

封绍微微皱了皱眉，却没说什么。

“不止这些。”祝真又翻几张照片，“绍哥记得昨天比赛的第一名――瞿紫萱吧？你别看他外表柔柔弱弱，风一就倒的样，其实是个心机boy。我从古早空间和贴吧里翻来不少有关他的黑历史，找黑社会大大金主、明码标价陪吃陪睡、和同公司的男艺人狗咬狗……前年的时候，他磕了药，在直播里放飞自我，人设崩塌，公司忍无可忍和他解约，没想到过了不到两年，他偷偷改了自己的年龄，编了个被人药陷害的悲惨遭遇，狠了一把骨灰级的粉丝，靠这个重新洗白，又签了盛华。”

祝真问起二人今日的收获。

她撇撇嘴：“反正去也是无用功，外面大太阳晒得要死，何必没事找罪受。”

封绍认真记，一边欣于她的聪颖机智和格外迅速的成长速度，一边患得患失，

祝真将几个特质明显、可以视作劲敌的练习生的况如数家珍地讲了一遍，把哪些人需要提防、哪些人留待观察、哪些人可以结盟一一分类清楚，声音清脆，逻辑清晰。

而她一无所觉。

“你午去，是为了这些？”那种酸酸涩涩的觉又泛上来，封绍的声音柔得不像话。

祝真眨眨，不明所以地摸了摸自己的脸，没有发现脏东西，问：“怎么了？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
开放式厨房里冲泡咖啡。

包括封绍在，三个人看她的神都有些惊异。

“没什么展。”他的声线变得更加喑哑，和渐渐暗来的夜倒很协调，“照之前的推论，所有的线索应该都在盛华娱乐。我今天把几个商圈、市图书馆和铁站都跑了一遍，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。”

“我看了去年的决赛视频，最终成团的成员是11个，包括1名C位队长和10名队员，这也是节目之所以叫‘101’的原因。成团之后，他们各自和盛华娱乐签订了三年的合同，这一年来发展的势非常不错，各种广告代言、影视剧资源纷至沓来。听刚说，公司有意在后面的半决赛环节来一次联动，请他们作为特邀嘉宾，和这一届练习生同台表演。”

一滴咖啡顺着勺搅动瓷杯的动作，飞溅到她银白的真丝睡裙上，迅速洇没去。

苏瑛听娱乐八卦听得有趣，抓起一把瓜嗑起来：“这么劲爆？封绍可要小心，别了这种黑心白莲花的垫脚石。”

倒是收获了几张整形医院和容院发的小广告。

祝真坐在餐桌前，一边“咔嚓咔嚓”啃胡萝卜，一边将自己整理来的关键信息讲给众人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