仲祁安,算是政治斗争的牺牲品罢。但没有办法,谁也帮不了他。
半数兵权,先帝在时便令,仲家凡是男,生即赐爵位,但只是个毫无实权的虚衔,等他们满十二岁,就会被送给各位皇伴读。”
可堂上坐的那位比他还吃惊,满不可置信,半晌才敛住神,不再把视线放在他上,而是转问了林甫几句话。李五更脑发懵,他们的话本不到耳朵里,最后还是云舒之把他拉到后院去。
刚家门云舒之就察觉到了不对劲,一看去府里竟空的,他找到守门的家丁问,原是皇帝微服访转到他家来了。既然回来了也不可能躲着,云舒之只得让李五更跟着去前堂看看。
云舒之到前面去看着,李五更则留在后院带两个娃娃。老二得很,在床上爬来爬去,最后还压着哥哥。李五更把她抱起来,佯作要打,小孩儿以为他要和自己玩耍,竟咯咯直笑。
天已晚,可皇帝没有一要回去的意思,反倒留在府里,看样是要吃了饭再走。林甫不敢怠慢,忙吩咐人饭。
“嗯。”云舒之赞赏地看着他,权势之,需得步步为营,一个不小心,就会万劫不复。仲家再忠诚又如何,圣上还不是防着,这些年来仲家被一再削弱,除了仲将军地位不变,其他人可谓凄惨。要么戍边,要么被囚禁在中,仲家再没有当年的辉煌。
“先回家罢,他知我们来京了的,要想见我们自会找来。”云舒之没打算见仲祁安,那孩太任妄为,现在吃了亏,让他自己静静得好。
府里的人都在前堂侯着,李五更手心汗,紧跟在后,都不敢抬一。步到堂中,云舒之拉着李五更跪,恭敬说:“草民叩见皇上。”
李五更朝那边瞧了瞧,仲祁安已走远,也罢,等他自己来。天渐晚,再不回去家里就要派人来找,两人顺着来时的路回去。
“起来罢,朕只是听说你回来了,来这儿看看而已,搞这么大的阵势甚。”堂上传来话,男算得上英俊,二十,剑眉星,看似温无害。他着浅蓝华服,金线绣边,衣摆勾条威武霸气的金龙。
心一惊,李五更吓得握紧手,缓慢抬,睛却不敢看着他。
不仅仲家,林家也一样。要不是这几年林甫一再退让,反复表彰决心,恐怕只会比仲家更惨。想林甫堂堂三品大员,连吃穿住行也不敢有丝毫的奢侈,只得退到城门边那块地儿。林江成如今已在中帝师,表面看似光鲜亮丽,实则不然,不过是让他每日去中侯着,皇帝心好就同他讲几句,要哪天不兴,就只有在那儿候一天。
“囚禁?”李五更意识脱而,末了又赶快捂住嘴,这话不能乱说,若是让有心人听去,怕是又有麻烦了。
“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?”李五更见仲祁安垂丧气的,似乎心不太好。
衣绣金龙,又称微服访,怕是专门来林府的。李五更不是个傻的,心里也察觉到了不对,不敢造次,云舒之什么他就什么。不料皇帝早已注意到了他,命:“抬起来。”
“傻了?”云舒之在他前晃了两。李五更这才回过神来,有些后怕地舒气。看他吓成那样云舒之哭笑不得,好笑地安了两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