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忽然来气,既然早就知,平时莫不是把他当猴耍?似是看穿了他的想法,云舒之忙哄:“最开始也只是怀疑,直到阿过生那回,不小心听到你们的谈话,我这才敢确定。莫要生气,我认错,你若真气不过就打我,吭一声我就是个孬的!”
徐九容哂笑:“打的又不是李五更,换成是他看你还会不会这么说
“这大过年的,徐老板不去找闻人捕,来这儿甚?”
云舒之冥思,指轻扣桌面:“我想办法把缺的那块儿找到,一月后你再来。”
云舒之诧异,之前徐九容可是跟他说有十足的把握,如今又改,难不成有何变故!
云舒之没想到会是这样,歉然:“节哀。”
“我先前以为漏只有一,补上以后还是不行,到中央才发现阵缺了一块儿。”
三人刚门,徐九容就提着好酒好菜来了。他底一圈黑,胡拉碴,看起来潦倒得很。云舒之倍意外,但并不打算放他去。
李长关天亮就门,巳时便到了。何宝云兴奋得又蹦又,一直围着她转,娘俩说了好一会儿话,李五更才带着他们两个去上坟。
徐九容手一滞,握紧酒杯:“死了。”
“活着受罪,死了也算是个解脱。”他低沉,心里像压了千斤大石,不过气来。
云舒之没多问,坐他对面。调任……怕是这两人的事被闻人家那老儿给发现了。闻人老爷是个说一不二的,且最不待见好南风之人,自家孙被徐九容给带偏了,碍于伏妖门他又不能对徐九容什么,自然就从闻人西手了。
默然良久,他再:“上个月我去阵法里看了看,想要补上,难如登天。”
“上回你让我帮人改命格,那人如何了?”云舒之问。
“肯定。”云舒之保证。
“嗯。”徐九容了眉心,整个人疲惫不堪,“学堂里那群小屁孩儿我就不了,过年后你自己去官府说一,天天跟他们呆在一起,简直要短寿。”
徐九容都懒得抬一,推开他径直到石桌那儿坐,倒酒喝了一杯,才挫败:“他调任了。”
徐九容打开盒,想还给他,思忖半晌又收:“这东西哪能跟亲孙比!前几天去了一回,那倔老儿够狠,直接给了阿西三十棍,打得他开肉绽,专门给我看的。”
“你也说了是样,总归不会把人打死。”云舒之说得轻松。
“嘴上的功夫倒是一套一套的。”李五更不悦,忽地又想起了甚,便叮嘱,“待会儿我阿来了,你可别乱说!”
李长关本就对他顺得很,要是让她知了这些,恐怕又得拉李五更去问话了。
的眉心将会变红,但这个也是因人而异,弱的,就跟抹了血上去一样,像李五更这种壮得跟似的,本就没甚变化。别说是让其他人来看了,就是李五更自己也没瞧哪儿是红的。
为今之计,只有把母亲找来。
云舒之嗤了一声,扔了个盒给他:“闻人家一直在找这个,东西给你,怎么讨好闻人老爷就是你的事了。要是成了,可要记得欠我一份人。”
困龙阵位于学堂之,阵乃是奇石冰魄。冰魄不可摧,如今竟缺了一角,这应该就是阵法现漏的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