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使神差地，李五更住他环在腰上的手：“怎么都没看见你？”

何宝云睛发亮，捧着双手去接，云舒之猛地收回，戳了戳他的鼻：“要先拜年才给。”

黑珠滴溜儿转，何宝云搂着他的脖，用脸挨他，甜甜：“云先生新年好，恭喜发财。”

等所有小孩儿都拿到了钱，他又慢吞吞地走到李五更面前，假意咳了咳：“唔……你还没给我红包。”

初一清早，昨夜好眠的何宝云悠悠转醒，一睁就看到个黑脑袋，发懵半天而后惊喜地爬起来大叫：“先生！”

李五更从灶屋里煮好饺端过来，何宝云飞快地过去，也喊恭喜发财。李五更他的胖乎乎的小脸，掏红包。

云舒之不晓得这些习俗，什么都没准备，又不好扫了他们的兴，便一人给一文钱，见他这么大方，孩们兴坏了，把他团团围住，你推我挤，云舒之险些站不稳。

李五更惊愕地盯着他，眸光慢慢变得幽深，却不言回话，半晌才别过，闷声：“不晓得你又在发什么疯。”

年节时候，大人兜里都装着糖，遇到别家的孩就给一两颗。小孩儿们自是喜得很，结伴而行，村还没走到一半兜里就满了，也有机灵的――提个小布袋来。

“还装，敢说不知我是谁？”云舒之问，他就是个人，脑转得比谁都快，怎么会不晓得。

他穿着件单衣也不怕冷，亲昵地张手抱着云舒之：“宝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。”

“一直在后山上过活，只晚上才来。”云舒之反握着他的手，扣住，移上来，轻柔地吻了吻他掌心那块疤。李五更惊得直缩，却被死死握住。

云舒之嗯了一声，解开，抱着他的腰，将该说的都一一说了：“那时母亲虽嫁给父亲，但仍是云家家主，一家人也是聚少离多。圣上命云家来此镇守，母亲让我继承云家，带着我来历练。后来师父收徒，她便送我去华明。回来后……我就一直在这儿。”

李五更惊诧，给他红包？这人年龄比自己大不说，还比自己那么多，怎地会给他压岁钱？

三人将饺吃了，去外面站会儿。初一大家都不会在屋里呆着，吃完早饭就会来找其他人说说话，等时候到了再去上坟。

“……”李五更睛瞟着别，“好好说话，别动手动脚的。”

“没有。”一回绝。

旁边的人都低低笑，有人起哄：“云先生也是宝云的

“小鬼！”云舒之抱住他，给了红包后将新衣裳给他穿上。

“嗯……我其实一早就能回来的，”云舒之逗他，“可是走到一半发现给宝云准备的压岁钱放家里了，便折回去拿。”说着从腰间摸个大红包。

他愿意留守龙兴，不过是对这里产生了依恋。不仅是因为李五更，还有这儿给他的觉，没有束缚、争斗、顾忌……与京城全然不同。不论遇没遇到李五更，他都不会留在那儿，至于父亲，以后再说罢。虽离了林家，但血于，不论如何，云舒之都是认他的。

。李五更渐渐无力，任由宰割。云舒之将他放开，难受地撑在他上，又抱紧他贪婪地取，待平静来，才恨恨：“李小哥儿！”

幸好屋里黑，不然他这面红耳赤的羞模样定遮都遮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