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束得整齐的墨发被散开,结在一起,分不清是谁的。闻人西手指无力地曲着,渐渐有些受不住上那人的狂暴,求饶:“慢些……”
徐九容一个石打过去,正中魂妖的脑袋。他痞气地了个哨,眉上挑:“你跟我打。”
不是该乐的时候,但他这副求抱的小模样着实让裴裘好笑。
寂静清幽的树林今夜却多了几分旖旎,树落了四只靴,沿着靴往上看,大的树上两个人影纠缠在一块儿。
“让开!”这时上传来一声大吼,几人连连后退。
狰狞可怖。
闻人西羞得没脸见人,遮住,犹如渴的鱼儿半张着嘴,背后被老树磨得绯红。
迟玉将血一滴不漏地收,拿空白的黄符画几符,又跑回去。
魂妖也没闲着,准备手助他。
就是现在!
东风村
尸鬼可不会给他们什么机会,引鬼火毫不犹豫地砸向他们。裴裘立抱起迟玉,险险躲过。云舒之不再耽搁,召集所有的黄火结成一团,直尸鬼。
云舒之虽打斗能力不及其他人,但他胜在外上。符篆、法一个接一个,打得那尸鬼险些招架不住。迟玉见他们打得火朝天,心生个主意,从裴裘怀里挣来,小跑着去找仲祁安。
徐九容不听,一手撑在糙老的树上,一手护着他的后颈,将他扯起来,边边问:“如何?”
这招威力巨大,尸鬼竟没能躲过,鬼被烧得嗤嗤响。他怒从心生,掌心滋滋冒着烟拍向云舒之。
翌日天晴,阳光绚烂,适宜行。玄清人提了壶酒上路,他要去青良一趟,办事就来接仲祁安回华明。
轰地一紫雷劈,尸鬼魂消魄散,几千年修为毁于此,正是在外面布好阵的玄清人手持断剑而来。
仲祁安见到小孩一个愣神,不想手心立被划了。
徐九容握住他的手凑近嘴边,吻了吻,不住地:“对,本来就没没脸的,遇到你以后就更没了。”
云舒之一人拿不尸鬼,还得迟玉相助。但此时迟玉因变小而受限制,也颇为吃力。
“抱我起来,举。”他严肃。
“不知羞耻……”他愤恨。
尸鬼受制,越来越狂躁。他不再躲,生生挡住云舒之的攻击,一步一步过去,聚全之力打向他。
李五更跟云舒之来送他。
局面扭转,魂妖孤立无援,它逃,玄清人由它跑,反正外面有结界,怎么也不去。
迟玉启动七黄符,黄符飞转,而后一张接一张打在尸鬼背。云舒之不给这鬼任何息的时间,困绳一将他束住,浸了符的匕首刺穿他。
轻轻松松将魂妖收了,命案终于落。夜深,几人也不在此多逗留,各自散去。
“好,来,坐叔叔肩。”裴裘一把将他举到右肩上。迟玉也不在意,拿着黄符念念有词,时刻注视着云舒之那边。
被他这么一挑衅,魂妖气煞,血大张,急吼着杀来。徐九容轻笑,银线袖直锁它咽,手一个用力将其拖几丈远。
龙兴镇外不一里的地方有片松树林,而这松树林的正中是棵百年黄桷树,这树十分大,六七丈,树得四五个成人手拉手也抱不完,树也能躺一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