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行。”李五更扶着门把,“不过你不能去。”
正是先前那个怪异人,半个都沾了泥垢,难不成掉塘里去了?
仲祁安刹时红了,竟然为了一个外人打他。
“这是我师父,玄清人。”云舒之给李五更介绍。
“可是不服?”云舒之收回扇,指尖桌。
第二十九章
这小孩儿不省心,平时就玩闹,他要是去了,李五更忙着店里的事哪顾得上他。“镇上你不识路,等你师兄醒了,让他午带你来。”他迂回。
云舒之不接话,看他能乱扯甚来。仲祁安心虚地别过,这才注意到李五更,鲁地用脚踢了踢他,傲慢:“你就是李五更?”
“那你就应该把他找到,然后带他回山上。”云舒之,他是看着这孩长大的,谁丢谁他会不清楚?
这师徒俩没一个省心的,还都要来这儿,以后有得云舒之受的。
“晓得。”仲祁安闷声,却回狠狠剜了李五更一。
仲祁安不依:“脚长在我上,想去就去,你不着。”
玄清人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话:“没事,跟着尘一起叫贫师父就行,老人家听着不亲。”
“你要去哪儿?”他睡惺忪,打着哈欠问。
烦,半路撇我就跑了。”
仲祁安缠了云舒之两三日也厌烦了,师兄一副冷冷清清、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,好生无趣。
仲祁安不敢造次,委屈也不能说,不甘心地摇摇。
锅里有昨夜剩的冷饭,云舒之他们起来一就可以吃了。仲祁安掀被床,紧跟上他,兴致地问:“镇上好玩儿吗?”
“不!”仲祁安非要跟着他,“我
“去店里。”李五更低声,轻手轻脚穿衣提鞋,背上背篓门。
“我才不。”男娃瘪嘴,拉着他的手,“安安专程来找师兄的,打死也不走。”
“小兄弟。”玄清人腆着脸叫他,好似今儿赖着要吃要喝的那个不是他。“真巧,第三回遇见了。”
云舒之起,规规矩矩地拱手作揖,喊:“师父。”
仲祁安和玄清人来了后李五更才知什么叫不好伺候,你要吃这个,我要吃那个,你要喝酒,我要喝汤,几日来,他是心疲惫。
男娃名唤仲祁安,号虚尘。
语不惊人死不休,不亏是云舒之他师父。李五更没说甚,招呼他们屋里。
“这里不比山上,不是你撒泼耍横的地方,要是再这样,我就叫人来将你送回去。”云舒之给他敲警钟。
李五更在一旁看着他们三师徒叙旧,心知今午是被这老儿给耍了!
不料折扇飞,啪地将他脚背打得通红。云舒之斥:“不得无礼!”
门踏一只满是泥泞的脚,而后一个人来,他笑嘻嘻地喊:“尘,还不快快来迎接为师!”
“在店里已经见过了。”李五更,又对着玄清人赔礼,“先前是小辈无礼,老人家莫怪。”
有钱人家的小孩脾气不太好,李五更懒得跟他计较。
家里的两张床,李五更与他睡一张,云舒之与玄清人睡一张。李五更每日早早便要去店里,故而起得都比他们早大半个时辰。
李五更在一旁看闹,也不阻止,他家宝云都比这孩礼貌多了,该教训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