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起酒壶晃晃。

“嗯？”

真相大白于天，张恒才知无数次抱过他，给予过他温的男人是个比想象中更狠更辣的角。

“不过说起来，洪黎明也够。单人匹，半死不活的，居然给他逃了警察厅的包围圈。满世界都在找他，是连个影都不。”林勇语气里有一丝佩服。

“这酒不错。”张恒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。

只能把打打杀杀中四溅的鲜血当粘合剂，勉补着数不清的裂痕，暂时保持一个形状。

“阿妹，白酒没有了，再来一瓶。”

“不算什么。为了策哥，上刀山火海也心甘愿。”

“对了，你听说没有，警察厅又丢大脸了。”林勇说。

“和我没关系，倒是和你有关系。姓魏的被抓起来后，向调查的人说是你栽赃的。”

“这猪，他哪知举报洪黎明那份文件是你捣腾来的？说起这个，张恒你还厉害啊。开始对上洪黎明那家伙，我还以为你摆不平呢。没想到你是无声狗咬人，平时不哼不哈，关键时刻一刀把他撂倒了。败名裂，天涯逃亡啊，比一枪爆还惨。”

“知得真详细，这案和你有关系？”张恒喝了一酒，漫不经心地问。

所以，此时此刻，洪黎明亡命天涯，张恒还能大模大样地坐在酒楼包厢里，和老兄弟优哉游哉地喝酒。

利用警察的势力对付洪家的对手，又倒过来利用古策的势力牵制洪家，最后挑起洪家和古策的正面碰撞，顺手把其他小帮派牵扯去。

等那男人消失得无影无踪，张恒才知，自己一直被洪黎明放在他亲手制造的漩涡中心。

“别拿了。”林勇拦住艳的酒楼服务小，“张恒，受伤了就少喝。昨天你又挂彩了吧？胳膊上这块纱布新包的？”

调查组堆积如山的资料里，有关张恒的分看起来可圈可，可是一旦细究起来，都是破绽，晨风和晓丽不敢置信地发现，许多辛辛苦苦查到的张恒犯罪的证据，都被销毁了。

“是啊。”张恒不哼不哈地应着。

警察厅也被他捣得乱七八糟，人心惶惶。

“我也是哈！他还说你和洪黎明有一。说你为了保护洪黎明，被电棒电傻了都不肯说洪黎明的把柄。”

“哈！”

谁也找不到洪黎明，警察厅找不到，洪家找不到，古策集团找不到，这个人就像从世界上消失了。他就是个雪人，见不得太阳，份一曝光，太阳来了，雪人就化了。

四周的风暴毫不留的吞噬着所有接近漩涡的人，唯独最中心的一，风和日丽，毫无危险。

似乎对任何一方，洪黎明都藏着冷静而冷酷的恶意。也许就如警察厅一份报告所指的那样――洪黎明对任何一方都谈不上忠诚，他利用所有人的恩怨制造了一个巨大的杀人漩涡，靠着各方的自相残杀而步步升。

那男人不见了，张恒那个破罐，也就彻底碎了。

“有个叫魏灵杰的，也是级警司，被查来了一件六尸命案。有证人面指证他，连杀人凶都找到了，是一把枪，上面有他的指纹。那把枪的弹测试和尸上找到的弹一致。”

警司所的事令人发指。

“哈哈哈！”

张恒苦笑，朝林勇举杯。
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