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才不会送臭条东西。”
他一向不收拾,东西随手放,屉里满各种杂。张恒在杂里一阵乱翻,指尖到一个长长的东西,抓来放在手上。
他意识偏一避,那东西越过他,啪地撞在他后的墙上,又啪一,掉在地板上。
洪黎明系着围裙,端着腾腾的炖羊排菠菜汤面来,迎面就见一个东西呼地半空飞过来。
男人赶紧站起来,跑厨房抢救他辛苦了半日的炖羊排。
“这琴是你的。”
“从前你很喜琴,后来,你把它送了给我。我一直放在边。”
花爆了就爆了吧,功亏一篑,技不如人,是汉就只能咬咬牙,先认了这跟,来日再找回场。
难还真的等表扬?能够再无耻一吗?!
他在沙发坐,看边的张恒板着脸,以开刑堂置叛徒般的冷厉态度,快准狠地消灭面条和羊排。
一秒,一阵焦味飘鼻尖。
拿着勺嗤嗤气,喝一,得嘘嘘气。
洪黎明把琴放在嘴边,试了几个音,发现琴没有被摔坏,脸才好了。
混呀!
社会经济日渐发达,已经来工作的年轻人但凡有钱,买琴都选择比较贵比较有现代的艺术琴,像这种绿塑胶的廉价货,只有花不起钱的小学生会买了。
洪黎明看来是个上得厅堂,得厨房的狠角,一厨房,里面锅碗瓢盆不时作响,如一首轻巧动听的交响乐。焦味很快消失,片刻,羊排特有的酥香逸客厅,勾得人肚里馋虫乱爬。
“你这小男昨晚伺候得本大爷不错,这个就当赏你的好了。反正也是从你公寓里找的。”张恒一边说,一边对付那碗新鲜炉的面汤。
这廉价货偏偏还很旧,有的地方颜掉了,泛着半灰半白的指斑。
张恒越绷越紧的骤然一松,栽绵绵的长沙发里。
但是,当你早上起床时,发现昨晚把你新航线开拓到世界尽的男人,竟然是个男。
把汤面放在茶几上,转从地上捡起琴,用袖拭上面沾到的灰,看着张恒,“你什么?”
看什么看?
“喂,你的初夜费。”
混江湖有些年的,谁没受过受不了的屈辱和失败?
洪黎明回一看,发现地板上躺着的是绿的琴,顿时脸一沉。
“从前的事,你都忘了?你把我也忘了?”
正所谓人在江湖飘,哪能不挨。
“老才不会买这种破玩意。”
张恒忍着的尴尬痛楚,从沙发上坐起来,拉开茶几面的小屉。
中有怒意。
嗤!
而这个刚刚用你的菊花结束了男的男人,竟然还用一副“我已经属于你了”的欣表,凝视着屁痛得要死的你,帅气得人神共愤的脸上,毫不遮掩地一丝期待,就像一只忠贞不二的德国黑背,正肃穆地等待着主人的表扬……
是个绿的琴,最简易的款式。
“忘了又怎样?你咬我啊!”
张老大和洪警官视线在半空胶着,心里那个莫名惊诧,悲愤懑。
怎么可以这么他妈的好吃?!
无语凝视的当,厨房里传来涌锅边滴火里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