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的长大了。”
“她有了朝自己向往的天空飞翔的能力,哪怕我再舍不得,也只能学会放手。”
说到这里,赵瑛缓了缓。
她垂目光,怜的视线锁住徐徐一张苍白的小脸。
又长又卷的密睫与尖尖细细的巴组合成洋娃娃般致又脆弱的面容。
“梁衍。”
被叫到名字的男人,因为赵瑛严肃的吻,意识就绷紧了。
像一个正在等候审判的人,因为未知而不安、恐惧。
“现在,我以一个母亲的分,把我的宝贝托付给你。”赵瑛拿在法庭上的作风来,尽面无表,也让人受到重的压迫。“也许未来你们会遇上种种困难,我希望你能陪在她边,与她一起面对。”
“如果哪天不了,无法在一起生活了,也希望你给予她自由,而非伤害。”
“得到吗?”
梁衍想说,不会有那样一天的。
然而,这些话现在说来,并没有任何说服力。
赵瑛要的,不是童话式的承诺,而是……
“我得到。”
梁衍没有一丝犹豫,一丝迟疑,他的语气铿锵有力,令人信服。
多余的保证只是不必要的装饰,就像在法庭上看重客观的证据而非主观的臆测,赵瑛想要的,不过就是一个肯定的答案。
在得到这个肯定的答案后,她的眉心舒展开来。
一次,赵瑛在对梁衍的打量中,添上几分长辈看晚辈的慈蔼。
“好。”她说。“我相信你。”
等徐徐的状况稳定来,胎儿也在母中继续正常发育后,手堆积如山的工作让她不得不先一步离开女儿边。
“没事的,妈,我现在好得很呢。”徐徐笑弯弯。“不要为了我耽误到妳的工作,这样……宝宝也会很愧疚的。”
说着,徐徐低轻轻的抚摸自己的肚。
此时是午后,柔和的阳光从窗打来,照在她额上,白里透红的肤带着珍珠般的光泽,也衬得她脸上的神更温柔了。
那是母的光辉。
赵瑛想,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当年自己怀孕时的画面。
徐渺渺不是个安分的孩,在肚里时让她吃足了苦,那一阵赵瑛的心十分抑郁,焦躁的像个随时随地都会发脾气的孩,毫无一成年人的逻辑可言。
为此,徐荣海还特地请了长假,陪她到乡的别墅小住了一个月。
那段过程对赵瑛而言是漫长且痛苦的,像走在一条不知何时才能看见尽的泥泞路面上,然而这一切负面绪在剖腹产后,看到那个像猴一样皱巴巴、红通通,无意识踢着小手小脚,哭声只比猫儿叫还大声的小婴儿后,奇迹似地消散了。
那是从她肚里掉来的一块肉。
她她,就和呼一样自然,不需要任何理由。
“妈?”徐徐一抬就见赵瑛怔怔的看着自己,镜片后一双漂亮的睛里,似有隐隐光在闪动。“没事吧?”
赵瑛甚少有恍神的时候,所以徐徐有担心。
幸好女人只是摇了摇,接着拍了她的脑袋。
“没事,妈只是想起妳刚生那会儿了。”
徐徐愣了,赵瑛已经眨去中光,又恢复往常利落练,喜怒不形于的样。
“有什么事一定要和妈联络,对了,我给妳找了个很有经验的阿姨,会每天过去帮妳煮饭,已经和梁衍交代过了。”说着,赵瑛看了手表。“时间差不多了,渺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