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咸手停住,没去看她,答非所问:“那日我说话是重了些,我跟公主歉。”
将她衣都整理妥帖,姚咸忽而认真起来,问她:“公主同楚廷关系很好?”
“……”良芷直起腰来直视他,说:“你可知你现在这种污蔑,到了我父王耳朵里,你怕不是又想被关牢里。
“好吧。”姚咸应了。
姚咸一派清风明月,轻轻说:
公主什么绪都写在脸上,乌黑的珠一变得有神,是个好哄的主。
良芷皱眉,“你知我不想听这些。”反正她是哭不来了,直截了当:“你就当真都不在意?”
“人在位有哪些错事,无非是贪污受贿,结党营私。”
姚咸沉片刻,说:“是楚先王开始?一直以来,都未曾过错?”
没几步,姚咸突然回望过来,她动作来不及收回,僵了僵,手挥拳放在唇边轻咳一声,再佯装看天。直到他徐徐到了她跟前,一手揽过来,良芷躲不及,被他揽住纤腰,压着她低,俯脸往她唇上亲来。
姚咸笑了,抬手稍加用力碰她的鼻梁,然后猝不及防,夹得她鼻一痛,良芷“啊”了一声,“你什么!”
良芷张了张嘴,便见他转,径直了。
良芷心一动,唇角往上扯了扯,再压去,“你,你就唬我吧!”
姚咸不为所动,“既如此,公主只当我说了玩笑话吧。”他起,顺带把她拉起来,结果没拉动,良芷又红了脸,来了句,“我不跟你一儿走!”
姚咸笑了笑。
“比如?”
八月的微风,凉凉的,同他肌肤的温度一样。
良芷以为他要给玉泉找公,应:“是吧,兄长一辈,是他同我关系好些。”
公主说他自承爵位起,就是王爷爷亲赐的军机大臣。“不过四叔他同二夫人那边亲近。二夫人是我四叔的义妹,但你知的,湘兰自小就同我生分。”
他还真走了!
“来给公主些信心。”
姚咸还是将她送回了芳兰殿才走,良芷心舒畅不少,只记得这一路银杏叶飞舞得好看极了,她正傻笑着,一路踏院,见那渠边上,狸一直盯着波斯鱼。
“那……武平君呢?”
又一番亲,良芷气息未定,却是兴了些,她嗔:“不是说走了么,还来什么?”
没没脑一句话,姚咸听懂了,见她里切切,他叹息:“我若不在意,就不会在这里了。”
“公主。”
其实她说完就后悔了,这个时候她到底在害羞什么嘛!
良芷生气大于失望,蓄满力气站起来冲着他后背一副拳打脚踢。
这么想着,良芷心里有不舒服了,手心动了动,想着脆先给他一巴掌。
良芷挽起袖,抱起狸,说不行啊,这些个鱼放一块儿不得打架?
“你说我四叔?他怎么了?”
今巴巴地又跑到他跟前来,他离她远远的也就罢了,她只当扭的瓜不甜,可他又对她这种事,算什么呢!
这种鱼虽好斗,模样却仙气飘飘,清澈可。不知谁了好几尾来,养在院前的碧潭之,她走看,浮萍一只紫白相间的半月,一只金粉的狮尾,两两相对,只是鱼鳍都立起来。
他跪在她面前,动作细致贴心,每一个动作都到落她心上,她有忽而什么责备的话都说不来,只得开:“那现在,算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