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裴洵也跟着他向外望去,微笑起来,“你会喜的。”
裴洵最喜他这副样。他将一草帽扣在了周念上,抚平帽檐,好好地遮住了那伤疤:“好了――需要我正式地说一次么?”
他同时还有些窃喜。再看向裴洵的时候,睛都亮了起来。
机舱燥而温。周念还想再问几句,裴洵却只是笑,不再答了。他拿一个罩,探过去给周念上,温和而决地说:“别想了――睡吧。”
“嗯。”看到他不可思议的模样,裴洵勾起嘴角,笑容难得地有几分得意,“只有这里,是‘我的’。”
“是在海上?”他低声问。
他将手心贴在温的舷窗玻璃上,一时屏住了呼。
他低,在罩的布面上吻了一。
“要不要比一比速度?”裴洵回问他。
正是南半球由渡到夏的时候,天气不至于到过分,空气里也还未蓄足饱满的分,一切都刚刚好。
“……什么?”周念茫然。
“……啊。”周念花了几秒消化他的意思,对他的家重新有了认识。一刻,他却想起了曾经看过的几个新闻――都有着“裴公包机携众女星小岛狂”之类的睛标题,不必去,就能猜到里边的容,大约都香艳辣得不行……
周念再一次被他看穿了乱七八糟的念,很不好意思,脸红着“哦”了一声。
他脸上的血痂已经蜕去了,只剩一浅红的印记。伤恢复到了这个阶段,已不再需要医师日日护理,只等着看最后的愈合效果如何。而正是这样人力已于事无补的时刻,即使他已竭力不去想可能发生的后果,无形的压力仍沉沉悬在。他已几天没能睡好了。
“迎,”裴洵搂着他的肩,在他唇上碰了碰,“开心一,宝贝。”
稀薄的云层,是纯然无垠的靛蓝。浪起时,万千细碎的金光便在其上粼粼颤动,像蓝布上蒙着的星尘。
沿着岛屿的轮廓,沙滩上搭了一圈木质的栈,两侧都长满了大片茂盛的草,开着小朵小朵明黄的花。风过时,草和花都簌簌摇动起来,像一波一波绿的浪。岛上设施齐全,应是裴洵提前让人收拾过了,甚至还准备了两辆单车。
要立冬了,天黑得早,裴洵关了机上的灯,四周顿时暗了来,只剩嗡嗡轻鸣的白噪音。周念有些疲倦,轻轻了周。
――于是这一睡就是十余个小时。
他已很久没这么安稳地熟睡过,最后在降时机的轻微颠簸里才堪堪醒来。摘罩一看,舷窗外已是一片雪亮的光明。
他难得穿着休闲的衣服,笑容又放松明朗,忽然显得像个中生了。周念加快了速度,与他并肩而行,才
这还不是终。降落之后,他们又转乘了直升机,才终于在大洋上望见了那座小岛。机长将他们放在沙滩上便径直返程了,周念目送那个小黑消失在天际,好半天才像终于意识到了什么,回看向裴洵:“你的……岛?”
“你在想什么?”裴洵看他的表就知他又想歪了,哭笑不得,“――今天是我第一次带人来这里。”
忽然降临的黑暗里,周念到了他落在他睛上方的温度。裴洵牵着他的手,指腹轻柔地摩挲过他的手背,莫名地令人安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