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有朋友认识整形的人,”许莉迟疑了一,说,“如果最后……不行的话,可以……”
手的艺人了这样的事,最忙的无疑是她——一切工作安排都必须重新计划,甚至有许多先前确定的工作面临着暂停甚至取消的可能。这一夜注定不能休息,她自然不能离开,只想等裴洵走后再和周念继续商量之后的事项。谁知,裴洵来后,都没让她见到周念的影,径直关了门,才先向她无声比了个手势,示意她到另一边来。
“医生怎么说?”他边走边问,“大约需要多久才能恢复?”
许莉没有和他谈起以后的事,裴洵也没有提,这仿佛已成了他们间的默契,以无言为屏障,小心地将他拱卫在保护圈,以图让他安心。他也明白他们的用意,没有上网看有关这件事的评论,仍竭力表现得和平常没什么区别——至少在他自己看来是这样的。
许莉正站在门外。
裴洵笑了笑。稍顿,他继续问:“他这一个月原本有哪些安排?”
自回到家中已有十天,调理得当的况,周念的伤很快地结了痂,像一深红的烙印。这样的一痕迹显然是让他暂时与工作无缘了,而这段时间会持续多久,谁都不知。
“我来解决。”他只是说。
利弊权衡只在一瞬间。她微笑了一,将日程表递给了他——其中的不少工作都正面临着解约的危险,也许以裴公的能耐,能提供一些转圜的余地……
而裴洵也确实没有让她失望。
他只略略扫了一,没提什么意见,便将日程表递还回来:“那么麻烦您,与他们商量一……尽量将这些工作都推迟一月行。”
习惯了连日奔波的人,忽然被从繁琐中一摘了来,总免不了忽如其来的空落,仿佛无安,一时失了方向。
拜良好的生活习惯所赐,他没有全然荒废这段时间,依然如往常般作息。只是每日时醒来后也不知有什么事可——过去仿佛总也不完的工作都停了,至于那些合约的后续如何,许莉没有告诉他详,只让他放心休息。他一向也不关心这些,没有多问,只想着不要落本职工作。但到了真正拿起剧本时,才发现缺了些什么。
“嗯。”裴洵了。
许莉一怔。乎她意料的,是裴洵看上去并不太在意这些他本该最关心的事——富人为什么喜泡明星,不就是喜那张脸么……她没这些绪表在脸上,反而考量起了另一件事:这些已涉及到艺人工作的安排了,裴洵毕竟是个“外人”,本不该将这些提供给他。
完这一切,他又在周念边站了片刻。直到确信那人是真的睡熟了,才转离开,轻轻掩上了门。
纸上依然是他熟悉的剧,每一字句他都清晰记得,闭上,就能在脑海中勾勒角应有的神和动作。但记得这些还有意义么?什么时候才能再在镜前展现来?——他还能再回片场么?
“……至少一个月。”她有些惊讶,却仍跟着他走到了角落里:“——如果伤能得到仔细调理的话。就算愈合了,也有留疤痕的可能。”
“如果他们不同意呢?”她追问,“比如说——这样投资的电影未必愿意放度等他,哪怕他是男主角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