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

真的有人会忘记自己的生日吗？为了给今晚准备，周念甚至在网上搜过了有关他生日的新闻。前年，裴洵刚回国时，似乎有人为他办过一个颇为盛大的生日酒会，请来了无数名模女星，场面绮糜，还登上了当日

“没事。”裴洵走向门边，也慢慢弯起嘴角：“我知有一家带台的餐厅……”

“没有被认来？”裴洵笑起来。

“拍摄结束了？”他站了起来。

回到家门前时，天已经全黑了。裴洵走到漏着橙黄灯光的小窗边，像久经浮游的人，终于靠近了灯塔。

而他也要承认，这些过于可的小心思，对付他刚刚好。

“嗯。”周念快速地说。他的声调上扬着，像是心不错：“你有事吗？”

裴洵的冰箱和这间房一样空，只剩几罐咖啡和酒类，几乎没有新鲜材。他着罩在超市里逛了一圈，不等挑够材料就险些被路人认了来，只得匆忙付账离开。他先前向宋宇真打听过裴洵的生日，早早就等着这一天到来，却没想，裴洵的表现与往日毫无差别，似乎对这个日全不在意，看起来也没有其他安排的打算――就像是忘了。

被看的人还没觉面的滋味，倒是先被周念的神逗乐了。不等那人捺不住发问，裴洵笑起来：“好吃。”

“……你能回来吗？”电话那边的声音顿了顿，周念似乎犹豫了一，语速快的不自然，“我去买了菜……”

他想了一路，也没想到周念准备了什么。想庆祝试镜通过了？还是拿了一个代言？最后他只猜到这些。

周念看上去明显松了一气。“那就好，”他说，意识摸了摸耳廓，“我还在想……是不是太寒碜了了。”

他站在原地，无声地笑起来。

而这时他迫切地需要一支烟。裴洵叹了气，了额角。窗外刚刚日落，翻卷的云堆上还垒着未来得及散去的艳。橘黄与玫红地铺展开来，像十九世纪的印象派画作。

手机的铃声就在这时响了。裴洵刚将它放在耳边，周念的声音已传了过来：“今晚一起吃饭吗？”

“没有。”周念说。他似乎还想说什么，却飞快地截住了：“你回来吧？我等你。”

他说：“生日快乐。”

忘了备烟。

这一笑，先前的种种便仿佛被随之剥离，尽数卸。他觉得上一轻，疲惫后的满足涌上来，让人只想微笑。像是受不了灯光的亮度一般，裴洵捂住了：“你啊……”

门后很静。厅里的灯关着，只留着餐桌上悬着的一盏吊灯。周念就坐在灯，一对上他的目光，便弯起了眉。

跟着周念的目光，他向看去。桌上摆了一个白瓷碗，碗里盛着面。澄黄的面条很细，拌着香菇丁和菜心。绿的菜叶上，铺着一颗生生的溏心。

他又嘱咐了几句，随即匆匆挂了电话。裴洵看着黑去的屏幕，有些想笑――周念就是这样，从不会伪装，像是生怕别人猜不他准备了什么惊喜似的……

裴洵在餐桌边坐。他低，挑起一筷面，尝了一。周念就坐在他边，目光紧随着他的动作，显得有些紧张。

周念站起来，用力抱住他。

裴洵抬起，终于想起了今天是什么日。

“怎么……？”他也笑着，“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