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他又度过了一个用影碟打发的午。他先前买过那宋宇真封帝之作的蓝光碟,这时正好拆开看了,就当提前熟悉将要有对手戏的演员,提前了功课。一整天来,最后只有小白得到了奖励:周念给它拌了碗鸡肉饭,毕竟即将投拍摄,又将有数月见不到它。
想分享喜悦的人――其实是有的,但也当没有了。
“我照着家里的方让张煮的,”她献宝一样地递给他,眉弯弯,“特别好喝。”
张是她的助理。李津为人活络,嘴甜得很,无论在剧组里担任何等职务,只要年纪比她大,都一一个哥哥。周念这几天被她叫了几声“小周哥哥”,怎么也不好再端着那客气,只得接了。
“哎,怎么没我的份。”他刚抿了一,就有人没正形地靠了过来。抬一看,正是宋宇真:“太伤心了,太难过了,怎么会有这么不公平的事,这么不公平的小姑娘!”
只是动也和人一样,是不可能习惯离别的。
周念心思细腻,事周全,知拍摄地后便料到了这种况,备了不少清凉药。靠着这些驱蚊的小东西,李津已对他培养了深厚的革命。连着拍了五条,白桦终于说了过,她脸上属于戏中人的愁顿时散了个彻底,几乎就要抱着他的手臂求药。周念自然不会拒绝,趁着一场的休息间歇,拿了支绿药膏给她。
店员见状,笑了起来:“这小可是没离开过你吧?”
剧组的取景地定在西南的山区中。今年夏早,暑气早早抵达南方,纵使摄制时有一半在山林中,草木的清凉也终究抵不过湿闷的意。开机不过两周,李津便开始呼这边的蚊虫实在太凶猛,本招架不住。
就在方才拍摄时,周念还看着一只花脚蚊停在了她的小臂上。她当然也受到了,但戏还在继续,导演也没叫停,两人也只得睁睁地看着那只蚊心满意足地饱了血,再不慌不忙地振翅飞去。
他的朋友大多是演员,没有几人有空闲长期照顾小狗。将小白抱狗包里时,它似乎是以为主人要把它送去上次那儿,拼命摇起了团似的尾巴:留在裴洵边的那一个月,它可足足长了五斤。
他在两周后组拍摄。
李津手上被叮咬的地方已成一个鼓鼓的红,早就疼难耐,连忙千恩万谢地接过了。她是个乐观大方的,嘴上叫着苦,却从不因此怠慢度。接了药便利索地往上一抹,又叫助理拿了备的绿豆汤,分给周念解暑。
组之前,周念也没想到宋影帝是这样的格。年纪轻轻即受到认可,他上却没什么圈里常见的骄矜气,反而相当平易近人,说笑。在这一路上,他和李津倒是很相似,两人很快便混熟了,往往一戏就开始你来我往的斗嘴。周念起初不解,毕竟宋宇真和裴洵是了名的关系好,他再怎样风,总不至于会招惹裴洵现的女伴
她的角是青靓丽的女学生,服装师搭的衣大多都轻便短小,很省布料。这些天来,她已成了山中蚊重关照的对象。
等到了目的地,迫不及待地探了,才发现外边竟然是店。小狗登时觉得被骗了,立即用爪扒拉他的衣角,钩着不肯松了。
周念摸着它的,说:“有过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