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纪人陈莉手同时带着三四位当红明星，分给他的注意力自然就少了，只给他派了位临时助理小黄，负责打理他在剧组的日常生活。这天小黄一早就说家中了事事，需要请一天的假回去看看。理说公司是不允许拍戏时艺人孤在外的，但他说的恳切，周念又向来不擅长拒绝他人，当了，小黄便天喜地地走了。

周念僵在窗边，睛直直地看着裴洵，呆住了。

他没注意到自己也早已笑了起来。周念在他窗边低：“你怎么来……”

他的手指分明很凉，被其

路两旁停着长长的车列，夜，仿佛沉默的现代雕塑群。周念闲来无事，目光一寸寸地移过们，漫无目的地想着，这辆颜漂亮，这辆很罕见，这辆……

——“骗你的。我会看上你？梦吧！”

一天中难得有这样清净的时刻，他心里松快，将手在兜里，慢慢地往前走。

车窗紧闭，天窗却敞着，逸缕缕灰白的烟气。随他脚步渐近，车窗也徐徐降，漏一昏黄的灯光。

很像裴洵的车。

周念说不话来，只能傻站在那，有些似梦非梦的恍惚。裴洵笑了，在他耳垂上了：“上来。”

“……”

暮的夜风尚显料峭，薄凉得很，刮在无人的街上。白薇已先他一步离开，就算附近有蹲拍明星的狗仔，也早追着她离开了——何况在这样的深夜里，会等着的人本就不多。

也会这么说话行事么？

青剧剧组，主演大多是当红偶像，档期是一个赛一个的满，能凑在一起的时间少得可怜。量担当们能合拍摄的时间少，价却是颇为吓人，片酬以日计算，为了不增加投资负累，摄制度便跟着一不能耽搁。譬如白薇，她起先积压的戏份都得在这几天补回来。

不等他说完，裴洵已将他拉了来，仰着，在他唇上很响地亲了一。

这就苦了与她对戏的演员。周念清晨六即要赶往片场，夜戏结束时往往已近凌晨一。幸而明早白薇又将请假外拍摄广告，导演只得将角的戏份往前提了提，开始走剧中的第二条线。他也总算得了闲，可以休息一天了。

裴洵在朝他微笑。

他顿住脚步，又仔细看了看。

理智仍控制着神，心却怦然乱了一拍。他甚至来不及考虑那人是不是来找他的，在原地调整了呼，就向那边快步走去。

夜晚的影视基地极空极，周念同众人告别后便走了摄影棚。外边是搭好的布景，光怪陆离的建筑一幢接着一幢，这边还是校园，前方已穿越到了古代。剧组里的角都有助理陪着回酒店，他却孑然一，走在月寂寥的空城里，颇有些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觉。

如今看来，还是有些欠妥。

——“别忘了你的份……你以为你是谁？”

他默默地阖上了剧本，脸上烧得慌。看来现实有时还能于艺术，无论怎样，裴洵总该不会叫他“磨人的小妖”……吧。

那夜他记住了裴洵的车，是个全球限量发售的型号，外表却很低调……周念向后退了一步，看清了那辆车的牌号。

裴洵放开了他的领，向后退了些许：“惊喜吗？”

——“该死，我喜不喜你难你受不到么？”

第7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