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刚回国的时候,每次和妈妈通电话都会央求她回来,但都会被拒绝或者直接被忽略,久而久之心就凉了。
“为什么到这个时候了,你还是只想着工作?”
这些变化都被柳青山看在里,他想,这装模作样的也没能装多久嘛。
“公司那边很多事,不可能一全放的。”
是气话吗?柳青山长大后想过应该是气话,他记忆里妈妈对他不算差,这些年来在经济上也一没有亏待他,可是他过不了心里那个坎。
柳青山撂这句话就走了,他心五味杂陈,如果真的不生病的妈妈良心上过不去,可是当时的绪就是他说了那些话。
柳青山说:“你可以回国来,会有人照顾你。”
当柳青山拖着行李在通往去机场的路上时,满脑都是方才和亲妈的一番对话。他觉得很冤枉,凭什么一个早年抛弃自己的人,如今又要回来要求他养老送终,偏偏他没法拒绝。
“这也难为她了。”
“可多亏了宋行及时把青山送来医院。”
见少年不答,女人又喊了声“青山”。
宋行二话不说背着人就冲去了医院,虽那会儿柳青山还没到青期,在宋行之,但宋行要背这么大个孩还是很吃力,可是她一声没喊累,满大汗将人背到了附近医院。
咖啡馆外面寒风习习,行人稀疏,一片早已枯的叶在风里旋转了好久终于落地,一如柳青山此刻颓唐的心。
尽已经很久没有叫过这个女人,但这一瞬间还是脱而了。
只是后来,宋行觉得这小孩似乎不买账,便淡了那份心,随意应付着。
“以前的事,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。”
好在后来爸爸又结婚遇上了宋行妈妈,其实柳青山一开始不太接受有人取代自己妈妈的位置,可是架不住宋妈妈长日的温柔对待,况且宋行彼时还算个好。
在后来多年的相中,柳青山逐步认识到了宋行的独立,她是个喜把很多事都藏心里的人,只要不麻烦别人绝不麻烦,哪怕那人是自己父母。
“可能是在地铁上没听见吧。”
“那你随便!”
不知爸妈是什么时候到达医院的,柳青山在迷迷糊糊中听见二人对话。
“是啊……”
“妈,没有人接。”
“乖乖睡会儿啊,爸妈很快就来了。”她摸了摸男孩的脸,还是的。
打针吃药,宋行都仿佛很有经验的样,知在护士打针的时候和自己说话转移注意力,吃药的温也会很注意是否合适,那个细心温柔劲儿完全不像个小姑娘。
最后的结果就是柳爸爸带着青山回了国,也离了婚。他至今记得妈妈吵架时喊的一句“孩你带走,别来烦我”。
女人凄然一笑:“那是我的责任,投资人,,全都需要负责。”
不知过了多久,咖啡馆的服务生过来结账时只看见了一个双通红的女人,像是哭过,服务生这才想起前不久摔门而的年轻人,大约是发生了什么矛盾吧。
然而这一切在柳青山耳朵里成了非常刺耳的存在,他已经不是小孩了。
另一边宋行用母亲的手机给柳青山打了个电话,无人接听。
柳青山觉到了电话震动,但没有接的意思,还好只响了一次。
“我没有开玩笑。”女人从包里拿一份检查报告,全是英文,柳青山随意扫了一,眸深沉。
“那以前的我呢?不是责任?”是累赘吧?然而柳青山并不想将自己是累赘这个形容说来。
八岁以前,柳青山一家三还没回国,爸妈正为了是否回国吵得不可开交。
柳青山为之一振,原本想说“关我什么事”,可是这话说来始终太残忍于是终究没能开。
烧得糊里糊涂的柳青山只至今记得宋行不断用手摸自己额的形,她默念:你可千万别有事。
“这孩独立,她知我一个人照顾她还要工作,所以很多事都不让我心。”
待忙前忙后将一切事宜理完,宋行才想起给爸妈打电话。
那是柳青山第一次好奇宋行以前的生活,可能比起自己,宋行过得更不容易,听说她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。
宋行刚开始见到柳青山时,觉得这小孩总是看起来一脸忧郁,于是生了心疼的意思,便总是照顾他。
“这不是再确认一嘛。”
“妈,你在开什么玩笑。”
改观发生在组成重组家庭一年多以后,那天爸妈都加班,回来得比较晚,柳青山却发烧了。
?”
“他不是说过了,晚上6前到吗?”
宋行松了一气,还好没有人接,如果不是因为母亲在忙家务,非让她打电话问问柳青山什么时候到,她才不会打电话过去。
宋行并不关心这人什么时候到,反正她已经决定等他回来她就闭门不,实在不行她就去段希惠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