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说起没脑的事,陈熙彤还真了一件。
谈是非是要站角度的,因为大多人嘴里的是非都没严重到人神共愤的地步,无非于“我不喜她,所以你也不能喜,如果你要和她朋友,我们绝交”的心理。
期末考试一结束她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校门开了家炸鸡店,寒假请了工人搞装修,一大早就跑去当监工。前期粉刷,她每天回家上都有白,叶盛昀可不是没长睛,捣鼓洗衣机的时候问她:“你不是学车去了吗?怎么像帮人刷墙去了?”
好好学习就这么难?
买家是向维。
想着贱卖就贱卖,她也不差这钱,价钱谈好了,手续也办得差不多了,一看姓名,不卖了。
陈熙彤说话还是算数的,考完第二天她就在驾校报了名,科目一已经过了。回回人家练车她缺勤。想着反正会开,就去混个驾照,哪能停个车还停不好。中午练一把回家,午不去,这么久教练的面都没见上一回。
店里的小伙狗,通风报信狼狈为奸,是把价压到最低,几个人联合起来在陈熙彤面前卖惨,没完没了地纠缠。本来陈熙彤恶心他们的行为,誓死不松,可快过年了,不想惹晦气,又急着买门脸,拉钩上吊,今后再现在她面前,麻溜去河。
陈熙彤的经商手段可是陈涣章拨过的:“你可太小瞧学生的嘴馋程度了,回家前不偷吃一像话吗?我找的货源很讲究,你
人得睿智清醒,客观公正,得有大局观和判断力,被义气牵着鼻走可能一年两年没什么后果,等时间久了,散了,也许已经了不少追悔莫及的事,帮人家了许多刀。遇事多想想,实际上对自己是一种保护。
“谁说我要自己了?”陈熙彤有主意得很,“雇三个人,两个白天晚上倒班,一人货,开四千工资。毫无技术量的活,还不需要经验,比实习生赚得还多,有人愿意。”
两个半斤八两的人在她面前互相说对方坏话,径奇一致,都来涉她和人交往。
她一个都不想理。
叶盛昀算了一:“你一投去十几万不怕赔本吗?”
她再也不想大发慈悲在路上捡人回来了,找正常人,开固定工资,免了许多糟心事。
就算正常交友,一个朋友跟她说另一个朋友的坏话也会觉得反。
足足掐了俩钟,围绕着一句话:卖谁都不卖你。
怎么着?讹她?回俩人一对质,完了说她是双面间谍。撕了又说她心气儿,架大,不能和班上同学洽相。
向维现在是无业游民一枚,找朋友东拼西凑借足了买店的钱。
离这么近?
成交。
月底她把一九夜卖了。
叶盛昀听都没听她说过,这就开了:“不是才把夜店手吗?又起买卖了,边学习边照顾生意,你忙得过来吗?”
人不是这样的。
他既然问了,陈熙彤交代得还痛快:“我开了家炸鸡店,就在学校门。你是不是奇怪店面哪来的?我跟茶店的阿姨搭伙,她让给我一平米的位置。装修我来,机我买,材料我,跟她家的茶捆绑销售。买了我的炸鸡顺便去她店里坐坐,一杯茶就手了。我跟她平摊店铺租费电费,她只赚不赔,没说两句就答应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