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法被一语破，宁西凉浑不自在，动也不是，不动也不是，脸红得像煮熟了的虾。

萧落转过来。“你摆一副被调戏了的表甚？”

“萧兄有何事？”知萧落是个不好说话的，宁西凉说话尽量注意，怕又得罪了他。

“扭扭的！让你包就快，你是想等那群虫来了再包？”萧落促他，心里好笑，这傻大个儿看着犷得很，想不到倒是个纯的。

“好、好了。”宁西凉包完立离他远远的，生怕他又要什么惊人之举。

萧落对“萧兄”这个称呼很不满意，谁要跟这大个儿称兄弟了！他皱皱眉，还是没有说什么。

几经周折，这要人命的包扎终于好，宁西凉得以解脱，吓得他了一冷汗！

“我那时是个不省心的，一个人跑去后山，结果找不到回来，等你找到我的时候，天都黑了，咱俩在山上被困了一夜。爷爷急坏了，带着全村的人来找。回去以后要打我。你死死抱着我，挨了爷爷好几，我这才逃过一顿打。”

这人还真是……

“给我包扎。”他一副理所应当的样。

“你还记得六儿不？小时候瘦得跟猴儿似的，如今都成家了，他家的小孩老跑来咱家。”

宁西凉恼，真是、真是……

萧落不耐，直接把上的衣服给脱个光，用后背对着宁西凉。“哪儿有伤包哪儿！快！”

“那个傻大个！”

宁西凉愣了愣。“包哪儿？”

正好砸中。

“爷爷常说起你，你打了阿四的事，他到现在都还记得清清楚楚的。阿四娘找上门来，把咱家的锅都给砸了，非得让你认错。你不肯，爷爷将你一顿打。”

“你总带我去买糖人那个摊，摊主也还记得你，不过他老了，前年就走了…”

那边萧落换着各种法拿宁西凉取笑，叶尽看着不自觉跟着一起轻笑。他知这人不会回答自己，又说：“你不说也好，那就我说。”

萧落乐了，心儿恁坏，故意抛个眉儿逗他，看到他不自然地测过去，低低笑了声。

叶尽的视线就没从沐余生上移开过，而沐余生，他知谁在看他，双望着林里面，就没动过。就算他们不说，叶尽也知自己了什么问题，他站起来，几步走到沐余生旁边，坐。默了许久，他说：“沐余生，跟我说说话吧。”

“你走的前一年，在院里埋了一坛酒，说是十年后要给爷爷寿礼，我们到现在都没舍得挖来。”

“算起来你也走了好多年了，怎地不回来看看？”

宁西凉被砸了，一把摸脑袋上的布，转疑惑地看着他，自己没惹他吧，这又是咋了？

“过来！”萧落朝他招手，示意他到自己边来。

宁西凉不知他到底要嘛，还是乖乖地坐了过去。

宁西凉不说话，小心翼翼地给他包扎伤，可包扎过程中难免会碰到萧落的后背，他手发抖，手指发。又要从前面到后面地缠布，一把手伸到前面，那姿势，就像是在抱着萧落，他更是吓得不行。

“你，”宁西凉脸红，被他这个举动得说不话来，不、不知羞耻！他一向恪守礼义，一心读书，接的人要么言和谦逊，要么朴实敦厚，哪见过这种人，呆愣半天不知所措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