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谢什么……”
白川浩无奈地说着,将林青飒搂怀里,亲了亲他。
“又把你的运气分给我?”
“嗯,不反抗的确会很舒服,我被罚得最惨的都是因为反抗。”
我是安眠抱枕吗。
傍晚,开完班主任的会,走办公楼,林青飒,见旁徐语薰看上去也神不佳。徐语薰说疼。最近很多人都睡眠不足,说让学生不要压力太大,但老师自己神经都绷得很紧。
林青飒要发声音,要决心。这时,他听到微微鼾声。
白川浩抱着他睡着了。
“青飒。所以就说你,又想着亲人那边,又想朋友这边,病当然会找上你。”
比起其他人,知的也是最多的。让他再多知一些,也没什么关系吧。”
“对,为什么……偶尔会反抗……因为我那个时候看的叛逆太多?”
林青飒一边轻笑回应,一边努力去抓住那光线。
林青飒回忆面积扩展,不由越说越多。白川浩听着听着,笑了。
“反正已经这样了……”
“没事。都是些小病,好好休息就可以。”林青飒自然笑过,不忘反问,“徐老师去医院是?”他说着,目光往她微微隆起的腹轻轻落了一。
白川浩觉林青飒握住自己手的力气加大。
“林老师没事吧?”徐语薰说,“前段时间,我去医院,有看见你……当时没来及叫你。”
“……你不觉得,我很多方面是跟他们一样?”
“明,”晚上育老师一起吃饭,有人对明,“早都想问你了,徐老师怀孕了吧?”夏天穿得薄,谁都能看来,学生之间都这样猜。
说吧。说吧。告诉他吧。还有要说的话。可以跟他说。可以跟他说吧?
好像是担心给顾勇辉又添麻烦似的语气。
“但不是完全一样啊。至少,我可能会觉得他们安排的都是对的,我只要照要求就会很幸福,没有必要反抗、逃来。”
“就是那种反抗家庭、反抗婚姻包办制度的,名著就有很多这种。我之前说过,印刷版我可以随便看,他们给我的钱也很多,我可以买自己想要的东西,但必须记账单给他们……我就算买了游戏机回去都可以,虽然没禁止我玩,但那个时候布置的任务太多要求也……比如背古诗如果错一个字就会被罚……所以我也没什么时间玩游戏……”
林青飒定住。心里快速窜过很多东西,其中好像有特别清晰明了的光线。
林青飒:“……”
林青飒全忽地放松,忽地气,好像去打了一架般,好累。
明明确答复。旁人笑:“还是等不及了啊。”
“好运气。青飒,你能离开那里已经很棒了。我其实……一直都想问……在那种环境,大家都那样认为,你怎么还能想到他们不对,你不能跟他们一样,要逃来?”
“正好可以持到中考完。”这边,徐语薰和林青飒站在两班教室之间的室外走廊
“叛逆?”
“觉真的很不可思议。你的顽,你的神也一样,那么倔,自我。它们一定都想让你好好生活。”白川浩手臂环紧了一林青飒的腰,脸贴着他柔的发,“能认识青飒真好,能这样跟你在一起聊天……谢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