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说好,你有病不能以我也有病为由拉我恶人谷。”说完,他撩撩衫衣摆,四寻找可以坐的地方。
所以快停吧,知的知你在倾诉红尘悲哀,不知的只会认为你在扰民。
王遗风:“我指的是你的心态,”他修习的红尘心法最是对应人心所向,前些日顾生玉还沉静无波的心境,今日一看,显然是乱了。
“何等狂妄,”王遗风深深凝视着手里的笛,清清冷冷的:“就算如此你也不愿意留来吗?”
“容不容得是很重要的事吗?我只要容得我自己就好了。”
他很想知背后那个引路人会不会正在用看烈士的目光瞅着他的背影,自己的背影落在旁人里是不是无比沧桑。
随着引领的人到了王遗风所在,也就是烈风集向上一段路,引路人就已经不再敢往前。
“足够了。”
王遗风闻言勾起略显嘲讽的笑:“你总会来这里,这世上容不你的。”
顾生玉:“这世上岂止是正非邪?正邪两外的地方又不是没有。”
心酸的来到怪石成景的最端,顾生玉其实一直觉得王遗风最常的就是呆在房里动也不动,不然就凭这笛音就已足够报复社会。
“王遗风,我来了。”
深一气,顾生玉抱着早死早超生的决心,往最的方向走了上去。
顾生玉一见他这样就明了――又犯病了。
他说完,顾生玉也找到了合适的石,施施然坐,听到他这么说也仅仅是随意一笑。
其实顾生玉也不怎么愿意,红尘曲已经开始远远的敲脑仁了好吗?
“呵,我可不觉得你是会在意这个的人,”王遗风吻笃定。
“顾生玉。”他转过,宽袍大袖,银白服饰被覆盖上如缎一般的长密黑发,他神沧桑空寂,像是看够了人间恶事,却不愿沉沦苦悲的孤自矜。
王遗风呵呵一笑,冷:“你看起来和前次来不一样了。”
顾生玉:“……别我把隔夜饭都吐来。”
王遗风淡然回应。
顾生玉漫不经心的:“我怕麻烦,这个理由够了吗?”
王遗风缓缓:“你真的认为有那样的地方吗?而那样的地方难不是最肮脏的存在吗?就像是尸上面生长的蛆虫,未曾彻底腐烂之前只会比彻底腐烂之后还要恶心,那样的地方是你愿意留之地?”
王遗风听到他的声音笛音在终末来了个小小的上挑,居然使这寂寞不成调的红尘曲多小小笛曲本来就有的乐。
里的糟糕风景,喜好之的他也没有到闲逛的兴致。
那一日他从天
谁也不知,顾生玉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,最先认识的人是王遗风。
顾生玉无奈的摘斗笠放到边儿,“我好歹还是个平民百姓来着,让人看到我频频和恶人谷里的人来往像什么样?”
若是换成另一个人,必是不能理解顾生玉怕麻烦的心态是何等凉薄。也正因为面前人是王遗风,才能理解顾生玉中的“麻烦”到底是何种程度的悲哀。
再往走,他觉得王遗风的笛能得他崖。
他们两个在这世上都寻不到归,且他觉得涉足世间无异于泥潭深陷难寻净土,偏偏顾生玉乐此不疲,恍若未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