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能够信任别人的人,还是能信任自己的人,你到底知dao吗?”
顾生玉沉默xia来,久久没有张kou。
裴元也一直等着他,等到他愿意开kou。
顾生玉nei心复杂不已,深深的望着裴元在烛火xia冷峻的侧脸,吐chukou气。
“我可能真的什么都不知dao,但是谢谢你的提醒,我可能确实需要好好考虑一xia自己的qing况了。”
“信任他人我想我能zuo到,但信任我自己……可能这才是我最大的问题。”
说到这里,他无奈的说dao:“你瞧,我很了解自己,所以才会因为太过了解而偏颇。”
裴元挑眉:“那你的意思是?”
顾生玉dao:“不是我不敞开心扉,而是里面本shen就是空的啊。”
“……”
没想到会得到这么一个令人惊愕的事实,裴元面无表qing的望着他,用yan神cui促他解释。
顾生玉dao:“我丢失了很多记忆,这dian儿你最初就知dao。”
裴元diantou确认。
顾生玉dao:“就是这个原因,虽然不觉得那是什么重要的nei容,可就是gan到奇怪。”说到这里,他望着自己的双手,“我对自己gan到虚假……我确确实实存在在这里,但我觉得我应该更平凡些。”
裴元dao:“继续说xia去。”
顾生玉苦笑着摸摸鼻zi。
“我就这些小烦恼而已,真没你想的那么严重。就像我说的,我确确实实存在。而你们不安着,想要了解的是我自己也不知dao的bu分。虽然我不觉得那些东西多么重要,但似乎带给你们困扰了……”
裴元说dao:“原来是这样吗?”
“就是这样。”
顾生玉没辙的摊手,“再多我也挤不chu来了,你看着办吧。”说完闭yan,一副随你便的模样。
裴元:“……”无奈叹气,摆摆手,“你可以走了。”
顾生玉yan睛一亮,逃似的把门关上,溜回自己房间。
天知dao被裴元审讯一样的问话是多么大的压力。
至于独自呆在屋里的裴元,则平静的拿chu银钗戳戳桌上油灯的灯火,心里回忆着过去看过的医书nei容。
人已失魂。自gan愁闷,闷心引腹脏弱气。愁上眉tou,动心神之jing1气。意识分离,或明或暗,两难辩驳。后有离家,远chu1寻来。人已分为两者。前人不见,后‘人’惘然,乃为新人也。
顾生玉的qing况……会不会是这一种?
一边儿想着,一边儿决定回去之后把所有有关失忆的书籍都找chu来。
裴元所举例的,正是人格分裂的一种。
早年曾有人家长zi突然离家,后数年后找回来,他已经有新的名字,新得家人,且再不记得“过去”,俨然已是换了个灵魂。
所以他怀疑,顾生玉就是这种qing况。
别说,有的时候顾生玉表现chu的居无定所的特质还真的有些相似。
再加上顾生玉说的轻松,但裴元却不觉得一个丢失过去的人,真的能活得如他一般潇洒。
午夜梦回,脑nei空空,不知shen从何来,不知魂往何去,这等苦闷,岂能视之等闲?
在顾生玉完全不知dao的qing况xia,裴元已然将他当zuoxia一个xia手对象,正跃跃yu试的打算好好治疗他的“脑dong”。
而知dao自己实qing的顾生玉则在回到自己房间之后松了kou气,刚才的裴元太吓人了。
有个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