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顾小友？”

长山山人眉目慈祥，经常和他聚在一起的刀，孙君等人更是相继站在他背后，偶尔目光相碰，底的都是别无二致的绪。

长山山人无奈笑笑，“是。”

孙君此时冒来，代表他的星呈现杏黄的颜，但在银白的动带中倒也不怎么显。

距离上一次尴尬的争执,他们已经好久没有正常通话了。

【系统：位面宗师发来通话申请，请系统选择[接听]或[拒绝]。】

空间里闪现无数信号，若隐若现的亮光像是黑夜中的星一般,他莫名意识到这些星都代表着一个人。

“起膛，畏畏缩缩的怎么算是我孙君的弟！”

顾生玉：“这是什么啊？”他望着前形状不规则，却通向远方黑暗的星辰银带，生了久违的无措。

随着他的话音落，整个虚无空间所有星尽皆亮起。

顾生玉平和的笑笑，“虽然至今不懂系统是什么,但它确实完成了诸位师父的心愿。”

长山山人透过视频虚影看清顾生玉此时的态，顿时面欣。

“莫师……”

“……”顾生玉无奈的十分笔直的后背，“可以告诉我了吧？这么大阵势，看的我都不安起来了。”

长山山人：“其实你想的没错，我们确实罔顾了你的意识，将你从你的世界带到这个陌生地域。仅为一己之私，让你离开你熟悉的一切。无论有着怎样的理由，错误的都是我们，所以你不满也是正常的。”

长山山人摸摸胡，低咳一声，正：“我是来谢过顾小友的。”

“还人化的,”顾生玉一面想着,一面接通,然后灵魂被拉到了一个虚无的空间。

有如银河浮动宇宙般的景象，看的顾生玉意识停止了呼，直到对方再一次开才回过神来。

长山山人倒是贴他的尴尬，施施然说：“没事,老夫只是试试这个新功能,这种时候系统会开启新功能,还真是……让我想想那个词儿是什么？哦,对,人化！嗯，是人化的。”

顾生玉装作很认真的模样问：“这是位面里所有人的想法？”

顾生玉想起当年耍脾气,闹得宗师们陪自己“疯”了好几年就觉得脸红。

顾生玉望着这片虚无空寂的空间，老实说，正常人呆在这里多一秒都是折磨，但他弯眸浅笑，没有表现丝毫异样，表生动且无奈的说：“没有什么不同，倒是这大半夜的，就是想和我聊聊天吗？”

：宗师位面系统执行任务完成93%，请宿主再接再厉。】

他的表现太正常，正常到就算是长山山人也没想到对方一片漆黑无际的空间。

“虚拟空间似乎是为了方便其他人和你说话，不然每次都要将你的灵魂拉来位面也太不方便，不过我们这边儿倒是能看清你，你那边儿如何？”

周围的黑暗中突然响起一沉稳的声音,顾生玉不需要看到本人光是从这声音都能判断此人是谁。

“……这个话题不是都讨论过了吗？”顾生玉压心底生的不好预，尽力平静的说：“我已经不是二十几岁时的我，我很清楚自己拥有的是怎样珍贵的经历，所以真正应该谢的是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