骤然不见他的影,心中就一阵波涛汹涌,去哪儿了,见了谁,为的什么事……问题一个一个从脑海里来。东海里和他相熟的还有谁?本来就来往密切,现在居然会主动跑去找别人了……不知为何得了这样的认知,震怒中还夹杂着一丝慌乱,勖扬自己都觉得可笑,本来就是个低贱的才,天崇里不知能挑多少个这样的,便是大方地送给龙又怎么样?他天崇除了他就没人了么?偏偏看到他回来后脸上的那抹笑,心火起,真要把他留在龙,岂不就是称了他的意?称了他的意、称了他的意……称了他的什么意?不就是……到底谁是他主?他的命是谁给的?谁答应的,要留在天崇直到灰飞烟灭的?小小的凡人也敢反悔么?火冒三丈,恨不得把他拉到跟前问个清楚。
手臂吃痛,正被到刚好没几天的伤,文舒忍不住蹙眉,语气却仍是平缓:“才去探望赤炎皇,不及跟主通报,主恕罪。”
“说,去哪儿了?”
“龙之中。许是哪位虾兵蟹将从人间带去的,才看它工湛就忍不住捡了来。”
“捡来的东西带回天,还是凡间俗,怎么?你是存心要让
文舒不及觉察,被他一推,脚的棋圆,人便摔倒在地,袖中赤炎送的草编蚂蚱就飞了来。文舒也顾不得上的疼痛,急忙扑过去要捡,却早被勖扬君看见,五指一抓,那蚂蚱就如活般飞他的掌中。
“主,喝茶。”有天端了茶来,许是被屋里的气氛吓到了,语调都有些颤抖。
“主,凡间俗怕污了主的手。”文舒心中的焦急,跪。
“你倒还知主……”勖扬君冷笑,眉梢挑起,斜睨着文舒,“我你都忘了。”
“捡的?”勖扬君挑眉,一边玩着手中的东西,一边冷冷看着跪在地上的文舒,“哪儿捡的?”
“恕罪?你现在知要通报了?你……”勖扬君还想再问,快脱时又是止住。问来怕是连自己都要讶异。一望他黑的里,正见一丝痛楚,转瞬又被淡然遮去。这才想起来自己正抓着他的手臂,烦躁上心,随手把他往边上推去。
“你还不敢?”勖扬君站起踱到文舒面前。
“才不敢。”
房里又只剩两个人,寂静的氛围连呼亦觉得不畅。
“是……是才捡的。”他喜怒无常的个,若说是赤炎给的,怕无端端又给赤炎带去一场风波。文舒。
“请主息怒。”主气恼,总要有个人来劝。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,在勖扬君这里,文舒就成了这么个人。
“去!”勖扬君不耐地呵斥,星目瞪起,细瓷茶盅自天手中抖落,那天也顾不得,忙不迭就往屋外退。
“哪儿来的?”方缓和不少的怒气又被文舒急切的动作挑起,勖扬君问,手中暗暗使力。
里静得能听到两人浅浅的呼声,一个极力压抑,一个谨慎细微。
“哪儿来的?”勖扬君见他不肯说,只当他要护着谁,怒气再上一层。刻毒之从中蔓延到脸上,越发要他说来。
钳住他手臂的力不自觉地慢慢加重,勖扬一字一字慢慢问:“去哪儿了?嗯?”
文舒略抬起,近在咫尺的眸刻毒而阴冷,嵌在他完全暴怒意的脸上,叫人不寒而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