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前赴后继地去送死,那我便告诉你,他们怕得从来不是一死,而是恨不得偿、仇不得报!”
颜倾辞望着前人紧蹙的眉,她双手怜惜地捧起她的脸,用轻缓的语气极力劝说着:“你瞧,我们其实是一样的。”
溪岚推开她,持:“我不许你利用他们。”
颜倾辞捧面的动作停留原地,继而收回手来,娆地顺着自己的秀发。
“晚了,” 她笑,“文琴去药铺鉴药时,我就叫她买了二钱朱砂与二十钱麻黄,消息想来已经传中,你再阻拦亦是无用。”
朱砂二钱、麻黄二十钱。
合起来便是:二月二十,诛杀皇帝。
今日乃十九,二月二十即是明日。溪岚,她还有机会阻止这一切。
她正要奔去,不料颜倾辞疾手快,先一步将她抱住。溪岚看着她解腰间绸带绑上自己双手,又一面呼唤侯在园外的仆来作帮手,溪岚抵抗不能,被众人在原地。
“我说了,你再阻拦也是徒劳,我意已决,无人能更改。”
“颜令鸢,你个疯!”
“将姬芙关我的侧室,无我允许不得放。”
“是,三小。”
腰带被去,衣裳自然半敞,颜倾辞拢着鹤氅遮住外光,那厢去外边打探消息的文琴墨月一并回了来。
“如何?”
“不小所料,二人京面圣,大姑爷虽为司隶校尉,皇帝却是护短的,知晓后震怒斥责了平陵郡王世几句就没了文,只说会给大姑爷新赐一桩婚事,也不说放不放大小,大姑爷只觉丢了面,一心讨个公正,皇帝松了,却说空无凭,要让大小自证确受侮辱方行。”
颜倾辞闻此冷哼一气:“好个昏君!这种事如何能取据?让我大抛面自揭伤疤,无异于让人刨粉自证!”
文琴四周看一,见无外人,仍是劝主上楼再说。几人一面走一面议,墨月气愤:“况不论前朝还是本朝,都有个不成文的规矩。妇人若要告发某人奸淫之罪,自己须先赤脚在碳火中走过、和着中衣在钉床上过方能报官,试问能有几人遭得过这劫?受了侮辱的却要受罚,好没理!这官府竟是个护佑猖犯之所在!”
颜倾辞深以为然地,猜:“大被那世关在府中,想是不能面自证,那曹洪孤立无援,定是败兴而归了。”
上得三楼,颜倾辞踏卧房,隔即是敲窗破门嚷着放她去的溪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