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垚沉默了好一会儿,才燃自己的烟,声音沉闷地问:“延哥,有必要吗?”
他们这群人,年少时肆意妄为,最后给收拾烂摊的却是最早的姜延。
陆垚见姜延的神,到底把想说的话全都咽,烂在肚里。
当年,他的确跟姜延借过房,用来安置他从老家回来的堂妹。堂妹刚产,怀的……是他的孩。
算了,那可是姜延,哪里用得着他来心?
陆垚还想去拽人,姜延却已经走了过来,伸手拍了拍姜明度的肩,平静:“去陪遥遥,我和你陆叔叔说两句话。”
泡个茶泡了半天,延哥这小妻果然不是什么世家来的。
火柴燃后被他随手丢烟灰缸,小小的火苗将那纤长的发同时燃,发烧焦的气味和香柏燃烧的味混合,气氛似有几分诡谲。
“去哪儿?”姜延不置可否,只问。
陆垚从小就是个狗鼻,在军里又当过侦察兵,心中疑惑,发现了更多的不对。
陆垚后背一寒,掌中的烟差就因为他颤抖的手落到了地上。
袅袅青烟中,陆垚惊异地看着姜延,“延哥,你——”
到底是当年一起混过的发小,他也不至于无到那份上。
“聚会时间发给我。”姜延已改变的话题,像是漫不经心的威胁从未现过,淡淡说,“我来包场。”
他鼻翼微动,面有些古怪,还有他上沾着这香味……微苦回甘,清淡馥郁。
陆垚捻起一长发,微微眯:“你小这就交女朋友了?”
妈的,被男人碰,晦气。等会儿要去找宝贝亲亲才能好。
“别给我安排人。”姜延知这些人不安分,也懒得,“我去坐坐就回来。”
陆垚的脊背似被重压住,再次觉到被彻底压制的无能为力。
“哧。”
姜明度拿着托盘推门而,陆垚不敢惹大的,欺负小的倒也可以,遂笑:“大侄,你这再不上来,叔叔可得渴死了。”
“我知你想说什么。”姜延呼一白烟,眸中毫无波澜。看着他的神,一如十多年前那样,没有任何,“但是,我不在意。所以,你什么也不知。”
书房门“砰”的一声被关上,姜延态度自然地坐,伸手从陆垚指间捡起那发,放在烟灰缸之中。
“皇天。”陆垚吐一个颇有名气的会所名字。见姜延皱眉,他立刻补充,“放心,没不净的东西,知您老挑剔。”
“您打开窗抓把雪也不是不能吃。”姜明度对这从小把自己当玩玩的叔叔没好,还麻烦遥遥泡茶。他随手把茶杯推过去,却被陆垚突然抓住了手腕。
姜明度鸡疙瘩起一,飞快挣开,怒了:“陆垚你脑有问题?”
“她不一样。”姜延往后靠着沙发靠背,目光落在茶几上那束粉柔的芍药花上,神松懈却温柔,“她不是玩,是我的妻。我不希望你看低她。”
姜明度面不改地回敬:“关你屁事。”说完就站直了,一解释的意思都没有。
比如面前这个小伙,才去了十来分钟,嘴唇就红了一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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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是共侍父,他们这个圈里混的,哪个没见过。他何至于不顾这么多年,用那些把柄来威胁。
姜延两支烟,递给他一支,接着还未燃尽的火燃,眸光似有怀念:“我记得,明度三岁那年,你跟我借过一套房,住得还舒服吗?”
陆垚无言以对,迟钝地明悟了,在姜延心中,这个妻到底有多重要。连别人心底的想法,他竟然也要涉。
陆垚倒是想调侃两句家花比野花香之类的话,但是见姜延这幅样,但是这话来要被教训,只得咽回去。
姜爹的气势就很棒~
这样的把柄,在他手中不知有多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