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已成舟,他再不乐意又能如何。
“如果你不想退……”姜延略微沉默,唇边似终于现一对儿的笑意,“那么,以后记得把我和遥遥葬一起,当个孝。”
轨的对象是谁,对他而言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,他可以因此获利。
姜明度的心中如被雷击,目光连在调查文件上的一字一句,很久才回答:“……。”
“最好如此。”姜延不置可否,“等你到三十岁,我也希望听到这样的回答。在这之前,我会一直盯着你。”
而他在血缘上,永远都是这个家的一份,如果他变心了,闻遥的余生可能都得陷这样难堪的阴影,这才是姜延最不愿意看到的。
驯服猎隼需要和鞭,而驯服人……需要的是和示弱。
于是他给自己创造了一个近乎于完的弱,一个建立在意之上的弱,以自己的名誉作为赌桌上的筹码,赢得闻遥更多的温柔。
“它是自由的,和我不一样。我困在墙耸立的家族中,困在自以为自由的堕落中,困在遍布贪婪的名利场。我以为我已经可以适应得很好,可以遗忘猎隼展翅时的风声,可是看到她的第一,我就知,我忘不掉。
所以,他才会对闻遥如此纵容,甚至可以容忍她的轨。
“还有个原因,对吧?”姜明度眸光之中似有火焰燃起,“你担心,如果等我再长大一,变了心,那么,她会很难过。”
他的宽容和大度都建立在闻遥的善良之上,他清楚地知,纵容闻遥,只会让她更加愧疚,更加舍不得离开他。
至于亲爹,还是面上过得去就行了。
我放了它,它再也没回过。
好啦,说开了,遥遥不用疼了,只用腰酸~
“你在喂养她。”姜明度说话的声音似有艰难,“你在用‘’驯服她。”
“没有人会放弃渴望已久的事,对我而言,也是如此。”姜延的左手指背轻撑着自己的颌,眸之中似有清淡的不耐,“我不喜你参与,也是如此。你太过于年轻,太过于不稳定。”
姜延目光幽邃,似笑非笑:“你果然是我的儿。”
姜延的神没有改变,只是抬眸看了他一:“如果你后续想要退,记得提醒我修改遗嘱,我会给遥遥多留一些东西。”
这个父缘,不要也罢。
而姜明度自的存在,却很可能打破他的计划。
从现实的角度发,这场婚姻之中,姜延是于绝对势的一方,而差距过大的势只会让她不过气,很快想要逃离。
如果闻遥轨的对象是个其他的人,那么有一天他变心了,姜延可以顺势让她收心,抛弃那个人。
血缘关系在这个问题上,绝对不是优势。
“我羡慕她的自由。如果不能拥有同样自由的灵魂,那么我想拥有她。”
姜明度觉得自己这辈再也不可能和老爹和解,他合上文件推过去,冷声:“您放心,我这辈,一定当个孝,好好孝顺我亲的小后妈。”
说白了,他压不在意闻遥不轨,他嫌麻烦的果然还是他这个人。
“我不可能变心。”姜明度想明白了一切,一字一顿地说,“她是我第一次喜上的人,也是我这辈唯一喜的人。”
姜明度怼了句:“你也换不了人了。”
姜明度从文件中抬,他的大脑还留在过往时光的震撼和心疼中。他知闻遥大约过得不好,却没想到,她可以在经历了那些艰苦和伤痛后,依旧毫无阴霾。
妈的。姜明度总算知为什么姜延的态度和他想得完全不一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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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延的目光缓缓转到姜明度上,唇边的笑容没有任何波澜,“你知人和猎隼最大的不同在什么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