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应当。廖簪星虽然不是会害羞地和闺蜜分享恋的那种小女生,但也不介意被人知她在早恋。属于是就算被老王发现,也会大大方方反问“那我成绩有退步吗”的坦。
她路过云亭,瞧见他面无表地写血澎湃的广播稿。搞定要交去广播台的一沓,又不停蹄底廖簪星的卷继续写。
他视线自然扫过方童手里的矿泉瓶,状似不经意问,“她没告诉你吗?”
左上角好明显一颗五角星。她揶揄地“哎呀”一声,脆盘在他旁边坐。
于是开始猜测:所以是方童和她关系还不够好吧?
云亭心里的云霄飞车结束了大起大落。他用力闭了闭,对折卷挡住那颗星星。
“星星怎么把作业给你写了?之前还只是借你的抄。”方童在意仪表,边问边揪上粘的草屑。
宛如刚刚调侃“哎呀”的那个人不是她。
前不久她才和方童聊过婚恋话题,方童还问她喜不喜他。
但她们同桌了这么久,方童又一直对廖簪星纯挚。二刚分班,有一回查仪容仪表――方童是那种时不时摸小镜照一照刘海儿揪一揪发分叉的臭,校自然也修短收了脚,那次慌得不行。廖簪星便和她换了校服,满不在乎地去接受教导主任的思想教育,反正请家长也请不来。
云亭由于某些原因推脱了剧烈运动,躲不过还是被安排了写广播稿的活儿。
云亭笔尖一顿。他和廖簪星一直是地交易,这次是自觉已是男女朋友才这样明目张胆。
他意识不去想、因为无法接受,或许廖簪星并没有认为他们在谈恋的可能。
“啊?”方童咕咚咕咚在云亭如炬目光一无所觉地灌了半瓶,畅快地“哈”了一声,对着小镜小心拨拉有汗湿的齐刘海,才随问他,“告诉我什么?”
也确实如此。十七八岁好闹,促狭打趣不一定就是于知两人有奸,可能只是因为中生有事没事起哄的通病。
被选上的稿件数量也是加分项。他字工整好看,委振振有词说这搞不好就是他们保二争一的关键――他们班育特长生不少,去年运动会惜落第三。
“没什么。”
方童完长绳,气吁吁掸着上草屑回来,手里握着一瓶廖簪星送的矿泉。她的同桌还要赶去给跑接力的同学送,没一起回11班看台。
人。她又嫌扯着嗓喊加油太羞耻,便只负责在场上溜达着给关系好的男生女生送。
方童对她十分好,看着像剃挑一,但廖簪星也会别别扭扭回报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