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和狐朋狗友能放肆嬉闹,对着老师也敢开开玩笑。平素有多游刃有余,此刻就有多颠三倒四。
是的,加他们的理由是“想吃那边那家的烤鱼但自己一个人吃不好可惜”。
也有自己的行事准则。
小桌换成中桌,很快排到了他们。落座时,蒋冬凯犹豫了一,坐到廖簪星旁边,云亭只能坐她对面。
“嗯——而且,竞赛也是好玩的,对吧?有难度,相比中课本上的……”
廖簪星注视着他,若有所思。等不到回应,蒋冬凯的脸慢慢腾起了红,颌角的细小伤也隐这片羞讷的血。那是今早捯饬自己第一次刮胡,意外刮伤的。
桌跷二郎,小轻晃,缓缓蹭上了云亭的。
云亭看起来真的很拘束。
他胡乱了那迭复印资料,“……他们这样,好没意思。”
他迭声没关系,完全不介意,又不是约会,人多吃饭闹。
廖簪星确实没玩过这些,由他去买了游戏币。
“这样好的,”他打断她,目光灼灼,结结巴巴得像表白,“我一直觉得你很厉害……就,知自己想要什么…不重班,也不在乎别人怎么说……别多想啊!我没别的意思,就是,佩服的……”
路过抓娃娃机时,只有几个人类幼崽在玩。蒋冬凯指了指,认真问她想不想玩。
偶遇云亭是意料之外的事。
十六七岁的中生面薄,即便还没来得及有什么,被同校同学撞到和女生独还是会害臊。
仍然坐姿端正,手搭在大上。十分礼貌地冲他们,抱歉的微笑,“真是不好意思,我实在想试试这家烤鱼……没有打扰你们吧?”
看到了刚刚还在想的人。
蒋冬凯忽然意识到,得到了同样的褒奖,但寓意也是不同的。
老师家长总是对男孩更宽容。这个年纪,只要肯坐在教室里学习、考个不错的成绩,就可以夸一句“早熟懂事”。
廖簪星不承认也不否认,支肘桌上,托腮笑。
游戏币几乎要被她败光。廖簪星去拿最后几个,蓦地福至心灵,目光越过蒋冬凯,落向远。
“确实没意思,”她倏尔笑了,“去吃饭吧。”
大年初六莫名其妙的人多。蒋冬凯提前看好了一家烤鱼店,架不住要排队。
蒋冬凯只觉浑上都烧起来,说话完全不经大脑,发一起吃饭的邀请。况且廖簪星说了这是她前桌兼朋友,扯来当遮羞的幌也显得他不那么心里有鬼。
毫无嘲笑她幼稚的意思,掌心里坟起一小堆币,严肃得像是看她什么重要的事。
心策划了这样以学习为名的“约会”,任何的计划外都是一种不完。他懊丧极了,领了号,提着廖簪星的书包,同她在商场里打发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