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雨沉默,宁明睿也没有再说话。
洗好澡来的唐雨,端着手中气腾腾的醒酒汤,听着浴室里“哗啦啦”的声,不知为何就觉得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好像都是偷来的。从另一个人边偷来的,那个人现在过得很不好,说不定什么时候她就要还回去了。
知唐雨想问什么,宁明睿简单几句和她说了:“我来叫你,结果她跟了来。我们什么话没说,她就……”
可宁明睿绝不可能放弃家庭,放弃妻,去和她在一起。这选择题,宁明睿早在几年前就已经过了。
唐雨才看到宁明睿来了,赶紧用手抹掉泪,假装自己没哭过:“你来了。”
仍然会心悸,可那种心悸却让他抗拒。宁明睿甚至有些不想靠近曲曼丽,好像只要他一靠近她,就有一力量拉扯着让他去他。
“不会。”
听唐雨这么问,宁明睿才恍然她为什么会哭。与其说唐雨问的是他会不会去帮曲曼丽,不如说是问他会不会和曲曼丽旧复燃。
想到曲曼丽把裙脱来的场景,宁明睿的眉紧紧皱起。
唐雨沉默来,没有再问什么。其实她还想问宁明睿,他是不是后悔了?
“那我次不和她说话。”
她到底嫁了个什么样的人,短短几年就摧毁了她所有的傲骨,让她可以这样的事?
抛去的滤镜,宁明睿看的清楚。
而且,再见曲曼丽,宁明睿发现自己的似乎有了变化。
宁明睿把她抱怀里,轻轻的给她掉脸上的泪痕,有些无奈的笑:“哭什么?”
“她…你们……”
连宁明睿自己都没有想到,他会回答的如此净利落。
唐雨睫颤了颤,好半天没说话。宁明睿也没有着急,一直等着她开。
也应证了他的猜测,曲曼丽如今过得,应该不是太好。
些震惊。
宁明睿不太清楚唐雨为什么会哭,只能猜到肯定和曲曼丽有关。事实上,如果唐雨生气,吃醋,他都有预,可哭,他实在没想到。
两个人上了车,唐雨才渐渐回过神来。她甚至没有生气,没有吃醋。因为震惊太过烈,已经让她忘记其他绪了。
良久,唐雨才闷闷的:“她过得不好,你要去帮她吗?”
宁明睿一时哑然。不是谁,哪怕是不认识的人,总不会一句话不说。
相反,看到唐雨他会平静很多。
唐雨听宁明睿这么说,也没有太惊讶:“你们什么都没说,她直接就脱…衣服了?这……”
宁明睿来的时候,就看到唐雨捧着碗坐在那里掉泪,碗里的醒酒汤不仅没少,好像还比他刚刚盛来的时候多了些。
唐雨有些惊讶,连伤心都忘记了,愣愣的看着宁明睿。
唐雨愣愣的看着宁明睿,见宁明睿的神一如既往地温柔,突然就委屈起来。
他还记得当年他们最后一次见面,曲曼丽无声的挽留。那么骄傲的人,连低都不肯,即使挽留也是无声无息的。今天这样的法,确实让宁明睿十分震惊。
现在再一次,也不会改变答案。
偏看着宁明睿皱紧的眉,唐雨突然:“她现在是不是过得不太好啊?”
回到家,宁明睿还是一如既往地,先让唐雨去洗澡。他给唐雨拿了衣服,然后去厨房了醒酒汤。
但他从没有看过唐雨这样无理取闹的样,觉得有些新鲜。
后悔娶她,如果没有娶她,今天他们两个人,说不定就有人终成眷属了。
宁明睿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:“应该吧。”
即使心不大好,宁明睿还是忍不住笑了。
然而一说话,的鼻音本挡也挡不住。唐雨顿时不敢说话了。
“好。”
“她过得好与不好,都是自己的选择,与他人无关,与我也无关。她如果过得不好,自己可以解决,无需别人什么。”
她的痛苦不会是丈夫,亲人带来的,那就只能是她自己带来的。
宁明睿上前拿过唐雨手里的碗,放到一旁。
早在两年前,曲正阳和万月就去世了。唐雨不知当年的,只以为是曲曼丽家庭那边的阻力让两个人分开。所以她觉得,曲正阳和万月去世了,他们两个就又能在一起了。
“既然你不喜她了,那为什么要和她说话?”
“醒酒汤都成咸的了,别喝了。”
唐雨想不到形容词,但是她也不会怀疑宁明睿的话。
唐雨捶了他一,委屈巴巴:“谁知她次还会不会脱衣服?你不许和她单独见面!”
既然这样,曲曼丽为什么会过得不好?
曲曼丽作为曲家大小,丈夫的份不及她,在这场婚姻中,曲曼丽才是那个于位的人。丈夫不敢欺负她,为了曲家的势力,说不定还会费尽心思的讨好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