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自己系的……”
仿佛此刻不是大清早,而是繁忙一天结束,她在家等了整天。
她语气平淡,让他记忆有些混乱。
他们都不喜散步,吃饱了洗完澡就开始。
一如既往一起上班,在北门的十字路分开、见面。
她歪,算了算。
他直接拿过那对黑耳环,替她上。
今天她里面穿的是十分正式的黑白套装裙,外面套了一件克数的羊大衣。
去他妈的拆迁钉。
那天过后,两人再没有提过那件事。
昨晚他有应酬,结束时已经凌晨两了。
其实方承玉没正式搬过来,因为谭既怀不是时刻都能在这边过夜、或者一呆呆一整天。
往外走时,他问她吃没吃早餐。
“你回来了?帮我选一,我是这个还是那个?”
他们自重逢在珠城市委,他迫她在办公室的那次之后,已经在一起整整一个月了。
呼急,他甚至想摁她在鞋柜上再一次。
他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,忍不住低汲取她的室芬香。
他有些尴尬,更抵不住她的声细语。
偶尔会一起去买菜,偶尔由谭既怀带方承玉去各种昂贵雅的餐厅。
*
“阿怀、阿怀、阿怀……”
说完,见他风往厨房扫,又轻笑一声:“不过碗没洗,留给你了哦。”
门时,其实离要去上班的时间所剩无几,但方承玉依旧坐在梳妆台前打扮自己,从容淡定。
可他动作很稳,准。
午没工作的时候,他们就从天光到日落,有种时间颠倒的错觉。
她弯腰换鞋,回答:“吃了,你前晚熬的骨汤,我用来煮了几面。”
两人在家只穿浴袍,里面一丝不挂。
但只要他贴近她时上没有别的气味,方承玉似乎完全不考虑现实问题。
要去交涉那天早上,谭既怀本想去她的租屋接她,却得知她昨晚是在星海元过的。
他知她向来镇定,对时间有严格准的把控,不会让自己迟到这种羞耻的事。
在叫。
珠城的冬天很冷很长,但公寓里似乎总是二十二度恒温。
从古老时光过来似的轻柔呼喊。
她知他的工作安排,所以主动提回租屋过夜。
“这个吧,更衬你今天的衣服。”
长发低挽,可气质冷冽。
低摸鼻尖的时候,她又走回来。
她解开他的领带,正准备重新系上,却被他的手握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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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左耳垂刚好有颗痣,和耳的位置十分贴合,稍不注意,就会错认。
“这一个月来,你都没有和她过吗?”
愧疚漫金山,淹得整装待发的男人不过气。
她笑,声音轻渺。
谭既怀呼紊乱叫她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