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关好了,您就放心罢。”
他孤家寡人守着这张大床很是孤枕难眠,但他狠心来,把力都用在了看书上,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晾她几日,好让她知,没有自己在边的滋味。
仆人面面相觑,都不明白怎么回事,但见二爷正颜厉,也都不敢多问,只应是的一字。
时婳盥洗完,坐在妆台前托着腮,听着外面的斜风细雨,看着窗发了一会儿呆,已经有六七日没见他了,也不知他此刻在什么?是在看书?还是已经睡了?
时婳蔫蔫的回了房,脱掉衣裳,换好亵衣,躺被窝里,暗自排解:说的对,不能惯他臭病!本来也不是她的错,她为什么要去找他?哼!
时婳收了泪珠,匆忙拿帕揾了脸上的泪痕,“二爷,可有说什么?”
见她穿齐整,又忙问:“这么晚了,姑娘是要门吗?”
这场冷战注定是陆时侒一人的独角戏,他在这边对烛长叹,而时婳却在隔,怀里抱着小兔,倚在人榻上,手里捧着陆清嘉写的话本故事看的津津有味,不亦乐乎。
时婳的闺房,被布置的如同在德州的家里一样,从香妃的纱帐,到致玲珑的人榻,一桌一椅,丝毫不差。
梳妆台上也有许多的旧,看着这些难免景生,她坐在镜前不觉又落泪来,兜兜转转,这些件又现在她前,那么阿娘呢?什么时候可以见到...
“没有...姑娘这几日一直在看书,绣花,或者去大姑那小坐说话儿,确实不曾提起二爷。”喜雨心直快,丝毫没犹豫就将实话说了。
“砰”的一声,他重重将茶盏搁在桌上,雪上加霜,本就冷着的俊脸,又寒了三分,“好啊她...几日不见长本事了!”
她忽然从绣凳上站起来,拿了披风胡乱穿上,就往门外走,喜雨见她来,披了小袄从榻上起,问:“姑娘,有什么吩咐?”
陆时侒让喜雨收拾了一些时婳的衣带着到了隔。
晌午一过就变了天,阴沉沉的,像是要雨,时婳也没门,歪在人榻上看了一天的话本。
“是...”喜雨缩手缩脚的退了去,走到门外不住的拍拍,吓死了,一次见二爷发火,她也暗自后悔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?
夜里起了东风,风刮的门窗吱嘎作响,廊灯笼被的摇摇晃晃,昏黄的烛光照着院中树枝花木,婆娑树影映在窗上影影绰绰的,不多时就淅淅沥沥起了雨。
他觑了一喜雨:“你回去罢,别多嘴。”
喜雨把陆时侒如何厉声厉气的吩咐人改的话都告诉了时婳,她破涕成笑:“他惯会装模作样!”
称呼她为苏小,苏姑娘。
“我...”她低看着脚尖,挪了挪步,吞吞吐吐:“我就是看看门关好没有...”
“吱嘎”一声,门被推开,喜雨抱着一个包袱了屋。
陆时侒端起桌上的茶盏,听完喜雨的汇报,蹙眉问:“她果真没说起过我?”
“二爷只说让我好生照顾姑娘,其他的一概没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