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传来一冷淡不耐的男声：“起开，别挡我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温存平静接受了她的思维跃，顺着话询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是她跟徐峤在海洋馆拍的，上午他们逛遍了整个场馆，拍了不少纪念照，中午吃饭的时候徐峤把拍的照片拿来放在桌面欣赏，然后将其公平的分成了两份：“这个是你的，这是我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温存默了默，说：“多喝，多吃白质量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会儿教室里的人越来越多了，方雯小心翼翼看向四周，见没人注意她们这里，便放大了胆理所当然的对温存说：“就是女生啊，还是更向往一生一世一双人嘛，我觉得像陈周漾这样的男孩，有那个……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表面风平浪静，而桌掩藏的，是克制又泛滥的青心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因人而异，各有所吧。”温存淡淡说了一句，并未过多发表意见。

人看见他们在网吧接吻，他女朋友还坐在他上。诶你知吗？就是那个，文科1班的班花，廖沁沁，她材超级好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上自习时，温存将《苏格拉底的申辩》收好放书包里，顺手摸到里夹层，里面方方正正的鼓起来一片弧度，她低，看到一叠照片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言又止，但一秒就见方雯眯笑起来，还有义愤填膺的气势：“不过陈周漾真的好花心，女朋友都不知交了多少个，她们都不觉得膈应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漂亮吗？”温存也跟着看过去，其实没他说得那么好。

        说着方雯面上羡慕，低看了自己一平川的，顿失望和不公平，继而又悄悄看向温存。

        男生神认真，是很笃定的回答，温存弯了弯眉，抿唇笑问：“徐峤，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温存垂眸看着，用指腹拂了拂上面正咧嘴笑得开心的男生，正要拉上书包链，不设防肩背被人搡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温存五官较为清冷寡淡，也不上镜，分明瞧着并不好看，徐峤却不释手的捧着照片，一脸傲满意的夸：“我们小存同学真漂亮，怎么长得这么讨人喜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喜看言小说，里面那些学神校草、霸总裁之类的，也很有钱有颜，但他们都只喜女主一个，才不会像陈周漾那样，女友换得那么快，好像韭菜，割完没了上又有，一茬一茬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被她捕捉到视线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单人照在他手里，他的推到她面前，两人的合影一人几张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当然了！”他理直气壮，“你可是我未来女朋友，你不漂亮谁漂亮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温存也不知，看她绪有些低落，抿唇想着要怎么安她，因为她的确在女生青期发育这件事上遇到、也见过霸凌，在棠镇时，有人污蔑抹黑她跟人乱搞是被摸大的，也听闻有人对于一些发育稍迟缓的女生冷嘲讽是搓衣板飞机场，无论哪种，都不免令人产生自卑的胆怯想法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乐意。”徐峤也笑，嘴角扬起来，毫不犹豫袒他的偏，侧脸看向她时是逆着光线的，仅有一层薄薄的芒，映他的逐渐成熟化的英朗轮廓，透一览无余的柔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人里西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方雯念念有词：“之前好像听别人说吃木瓜有用，也不知真的还是假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靠过去，手伸来勾住他的指，很快又被反扣住，十指交握。

        方雯嘿嘿一笑，凑近她小声夸赞：“存存，你这么瘦，发育得也好好哦。”之前她跟温存手挽手，胳膊不小心碰到过，的很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