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哟!燕小这是怎么了?”主仆俩正哭得难受时,突然一个声音来,打断了她们的哭声,是前两天来找燕璇帮忙的男鬼。这几日因为宋青阳心不好,燕璇并没有答应他的事。
可这么个沉默寡言的妻,每天却有写不完的字。她每天都会用特殊的文字写一篇日志,记录自己的心。
绝了。
他觉得自己的死和妻有关系,真相就藏在那他看不懂的日志里,遂想让燕璇帮他清楚。
钱博通家住状元街,家里是卖古董名画的,家底不是一般厚实。五年前,在父亲的安排,他娶了个与自家有生意来往人家的女儿。
“国公爷,表小多好一姑娘,你可不能看她寄人篱,无人撑腰就欺负她。”
越研究越好奇,他实在是好奇妻每天写了什么,可妻说什么也不愿教他,不得已,他只能偷偷仿了几个其中较常现的字,去找京城专门研究字画的师傅问问,看他们认识不认识。
他看不懂那字,询问妻,妻只说是自己写着玩玩的。可她每次写字的神却不像是写着玩玩的。
男鬼叫钱博通,他的执念是,想知妻每天写的日志,究竟写了什么东西。
那女姓,单名一个黎,生得闭月羞花,沉鱼落雁,亦是温柔可人,便是他这从小混迹在脂粉堆里,见惯了人的公哥儿都不禁对她一倾心。
初时他以为妻刚到京城,乡音未改,说话怕人笑话,可后来与家里人熟悉了,妻也还是不喜说话,能摇表示明白的,她都不会开说。
其中有一个先生认来,说这应当是湘楚那边一种传女不传男的字,知的人不多,写了什么他也看不懂。
婚后他们二人如胶似漆,羡煞旁人,唯一不足的是,妻沉默寡言,不喜与人交。
妻还是每天会写日志,写得很认真,他每次看到了,都会问一嘴,她写了什么,她每回只会笑着摇摇,并不会告诉他容。
“此事说来话长,我与她终究是有缘无份的,你还是赶紧去劝劝她,让她早日看破红尘,放执念,修行大吧。”
正当他想托人去她娘家那边打听时候,他突然生了重病,这一耽搁,打听这事就搁置了。
花容人微言轻,劝说不过,也只能愤愤离去,回房陪着燕璇偷偷哭。
燕璇不想被人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,赶紧抹了把泪,否认说:“我没事,你之前说的事我应了,待会儿就去你家里看看。”
有一天,他发现妻会将每天写的日志偷偷送去,他意识到了不对劲,决定让父亲派人帮他去湘楚那边查查,然而,还不等他告诉父亲,他就死了。
等在外面的花容被他们的话语说糊涂了,不过看燕璇止不住的泪,也大概明白了宋青阳这是要始乱终弃。顾不得去追燕璇,先与宋青阳说了说。
他家里是古董名画买卖的,他也知一看字画的门,她写的字有一定书写格式规律,不像是随便写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