淡淡的甜味,的香,比大米饭还要好吃。他学着娃娃那样住了端的尖尖,用劲儿了一,一又一。
他记得那是个夏天,老板娘生了个儿,老板很兴,给米铺所有人发了红鸡,还有个红包,里面装着六文钱,不多,这是他存的第一笔钱。从那之后,年纪小小的他多了一项洗布的活儿。
这一番觉醒,让他离白米饭更近了一步,被他偷抢了几次的米铺老板对他无可奈何,最后只能用三碗大米饭将他收了伙计。
饥饿迫使他去偷去抢,一开始挨的打比偷到的东西多,慢慢地,他有了经验,知不能只靠蛮力去偷抢,还要动脑。
刚开始老板娘房里拿布的时候,碰见她给儿喂,老板娘还会遮挡一二,次数多了,她也就懒得避讳了,当着他的面也能掏大喂孩。
那之后他就被老板扫地门了,离开米铺,他又过上了饥一顿饱一顿的日,可是他不后悔,从此他毕生的追求又多了一样,他不仅要有吃不完的白米饭,还有那甜津津的儿。
他不禁咽了咽,不由自主地凑了过去,他近距离看了许久,终是没忍住伸了,接住了一颗淌落来的珠。
米铺老板平日里念叨最多的一句话就是:“糟蹋粮可是要地狱的!”
那天,他又去老板娘房里拿布,老板娘抱着孩睡在凉席上喂,睡着的孩松开了嘴里叼着的嘴,老板娘也睡着了,两只圆的就那样暴在日光,不停地往外溢。
“我原以为白米饭就是天最好吃的东西了,一直到有一天……”
每次一边说着,老板就会一边将犄角旮旯不小心掉落的大米捡起来。
没有工钱,每天只有一大碗白米饭,就算如此他也心甘愿留来。
老板娘尖叫着推开他,他才从温的香味中回过神来,慌张逃走。
那是他第一次吃上白米饭,白白的米饭,像屋檐上堆积的雪,冒着腾腾的汽,连空气里都是香甜的味,不用菜,他也能吃上三大碗,这是他记忆当中第一次吃饱饭。
他还记着那是个冬天,卧病在床许久的阿婆,有一天撑着病床,从箱底翻了一个小布包,里面藏着她存了一辈的钱。
“你吃上白米饭了,目标达到了,怎么后来又了小混混?”宿老汉说的太慢了,燕璇忍不住声询问。
因为是孤儿的缘故,吃不饱穿不是常有的事,偶尔有人看他可怜会施舍一二,但大多时候他都是饿着肚的,尤其是在隔阿婆死后。
窗事发,被他爹砍死,然后他爹自己也自尽死了。
不小娃儿哭得多厉害,只要一吃上就消停了,那脯跟白米饭一样白,圆圆鼓鼓地,就像盛地满满的白米饭,上面放了一坨酱红的酥肉。
与阿婆吃过饭后没多久,阿婆就死了,从此,他饿肚的时候更多了,每次饿得前贴后背,他脑海里全是当年那碗腾腾的白米饭。
睡着的老板娘还以为是自己儿在吃,等反应过来,他已经将两只球球空了。
阿婆拿买棺材的钱,然后让他拿着剩的钱,去米铺里买了两斤白米。
每次看着老板娘哄儿,他总会忍不住想,他以前是不是也这么被娘亲抱在怀里哄?是不是也这样被娘亲抱着喂?他突然很想尝尝那圆鼓鼓的,尝尝那香四溢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