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娘无端猜测着,以往的一切都成了佐证哑儿不守妇的证据,没人在意这其实只是她的臆测。
还有些说:“哑儿自己承认了的,不然她怎么会自尽?”
“难怪她一嫁过去,老于家就分了家。”
“你们亲看见的吗?”燕璇问。
“你不知,前两天那哑儿背夫偷汉被发现了。”大娘们吐沫横飞与她说起中秋夜发生的事,说哑儿怎么引诱宿老汉屋,怎么引诱宿老汉上床,说得好像她们就在现场看着的一样。
燕璇假装被她们的话语引过去,问:“你们说的哑儿真有这么不堪吗?”
燕璇突然打了个冷颤,在太阳底也觉得寒意人,或许有些至亲至,才是最见不得你好,最危险的人。
“哪个人会将家丑说与别人听?”
柳前巷在永安坊里面,之所以会被叫柳前巷,是因为巷尾有一棵大柳树,平日没事时候,巷里的人家都喜在树坐坐,闲聊一些家长里短。
哑儿明明说娘家婆家是听见周边的传言才上门询问的,怎么和她说的不同?
“不知。”
“听谁说的?你们亲耳听到哑儿承认的吗?”
他们到时,正是午太阳最猛烈的时候,有一群大娘坐在柳树冬天要吃的腌菜,她们一边一边聊,从西家聊到东家。最近巷里最大的事就是哑儿的事了,免不得又有人提起来了,有个娘叹:“那哑儿看着老老实实的,没想到是个会偷人的主儿。”
燕璇本以为会问哑儿的嫂嫂来,却不知问来的竟是哑儿的婆婆。
“她婆婆那天坐在门槛上骂了一天,整条街的人都是知的。”
“可不是么,哑儿那丫也只是看着老实本分,正经娘哪会天天在家穿红绿,涂脂抹粉?我有几回去她家借东西,都看她眉画得黑黑的,嘴唇抹得红红的,于全又不在家,定是抹给哪个野男人看的。”
燕璇和宋青阳站在不远听了一会儿,面十分沉重,这还是燕璇一次领会三姑六婆的威力,她若是哑儿,在这种况,估计也会想不开自我了断吧。
听了会儿,突然有人又:“苍蝇不叮无的,我听说她在娘家姑娘时就不安分,当初和于全就不是正经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而是两人自己偷偷勾搭上的。老于夫妻说什么也不同意儿娶个小结巴,无奈于儿以死相,才不得不同意。”
“在她婆婆叫骂之前你们不知吗?”
“谁会喜个不会说话的儿媳妇。”
“这就叫咬人的狗不叫,平日里看着老实的人,背地里不定怎么荒唐。我看老于家那小孙还说不准究竟是谁家的种呢。”
“这倒是没有亲耳听到,不过也差不了多少,她家里人都是这么说的。”
“哑儿的婆婆是不是不喜她?”
大娘们安静了一瞬,有些说:“我也是听别人说的。”
燕璇心里一轻松了许多,善堂还是派米施粥吧,其他的暂且另说吧。
燕璇,只说是路过。
大娘们嘴快且碎,嗓门也大,恨不得将哑儿偷人的事宣扬地人尽皆知,明明哑儿也没有得罪她们。
“姑娘一回来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