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梅自能回侯府后，也是常来陪她，说着外面的事，顾昔昔也听得津津有味。

        阿彦模糊的笑脸晃在她前，“姨娘，是两个小公，姨娘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顾昔昔觉自己像是被了灵魂一样难受。

        顾昔昔好像看到了前世，大的东方明珠塔、庄严的北京故、朦胧的苏州乡、繁华的深圳岸……她看到了好多她前世没有去过的地方，仿佛漂浮在城市上方的空气，游走在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姑娘，你醒了……你终于醒了……”阿彦在她耳边哭得歇斯底里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苏嬷嬷禀了老太太，便不许舒成玦留在偏院过夜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灶上着粥，我这就去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回了西偏院，晚膳时间，阿彦把左右都遣了去，“姨娘，少夫人请了世爷过去用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接着阿彦，站了起来，“好好养病，我这肚里的孩，可需要你这个母亲呢。”说完便行礼离去。

        顾昔昔只觉得肚撕裂般的疼痛，“啊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阿彦给她说孩被送到了少夫人那里，顾昔昔只说了一句知了，就再没有问孩一句。

        看着周围人都围着她转，顾昔昔反倒不紧张了，就好像一个运动员准备了四年，终于要上场了，就差这临门一脚。

        产婆看人醒了，忙：“夫人啊，用力啊，再不生来，羊破了，小公会憋气的。我现在帮您位，您只要用力就行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因着这里的规矩，女临盆前三月，日落后便不得与男同房，因她怀了双胎，李大夫估算着时间要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来了小公来了，还有一个，加把劲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顾昔昔被阿彦了个药，咬着牙发力，“嗯嗯……啊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顾昔昔丝毫不介意，“帮助主君和夫人夫妻和睦，也是一个良妾该的事，阿彦，以后这样的事不用再打听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来了，来了，来了！”产婆激动的喊着。

        顾昔昔躺在床上，几个妇人帮她扯着被，有两个稳婆跪在床角，为她接生，只是她觉得她们很吵，那声音好像就在她耳边大喊。

        阿彦：“半个时辰了，李大夫说你要是再不醒……就……姑娘……快吃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顾昔昔也没察觉什么不妥，也没人提醒她。

        顾昔昔只觉那双手好像穿过她的肚，抓着她的肚，把她的孩拖了去，“嗯啊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一阵手忙脚乱，把她送到早就收拾来的产房待产。

        顾昔昔再一次失去了意识。

        顾昔昔听得耳朵疼，“我睡过去多久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姑娘……姑娘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官署里事繁忙，舒成玦大多宿在大理寺，回来后一般也是去正房，偶尔会陪着顾昔昔用晌，有时会看着她硕大的肚发呆，渐渐的，他不来的时候越来越长，更多是派青松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玉珠送顾昔昔了门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一日午间正睡着，她在睡梦里焦急的找着厕所，肚憋得生疼，到打转着，突然想起来她现在怀孕了，猛地惊醒，发现濡湿一片，忙叫来阿彦，果然是羊破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等她醒来，已经是第二天了，产房里的血污，早被清理净，只是的撕裂，时刻蚕着她的神经。

        顾昔昔听了也是淡淡的，“我有些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渐渐的，只觉得那声音越来越空，她的余光好像看到一个个铜盆被端了去。

        阿彦怕姨娘不开心，又：“昨天，世爷在外守了你一夜呢，今日早朝时候，才走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舒成玦连着休息了三日，便去上朝了，侯府也看似恢复了原来的平静。

        程少君坐起来，唤了玉蓉把药碗端过来，一饮而尽。

        顾昔昔淡然一笑，“这不算什么，他只是不信任我。所以不要在你的脑海里幻想什么，我和他蜜里调油的场景，假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