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姬抿嘴一笑,媚转,“家秋月,姑娘请随我来。”
阿彦看向顾昔昔。
“顾姑娘,这是怎么了?”从侧路走过来一个抱着琵琶的乐姬,“要不要到乐坊休息休息。”
只是没想到顾父去世,舒家老太爷常年镇守边关,去世前才将这事告诉了妻,许老太太和周姨母从不知这事,看到了顾昔昔脖上的玉佩才知,这事儿可能是真的了。
她远离晚宴中心,远远的立在凭栏上,喂着湖里的鱼,好不惬意。
秋月领路带着顾昔昔和阿彦到了一小院,“这里便是我的住,姑娘请。”
顾昔昔刚解开腰带,竟发觉屏风上的花纹有些模糊,待她要仔细看,扶着屏风的手却无力支撑,正要摔倒,被一双有力的手拽住。
“姑娘没事吧。”秋月试探着问,没想到事能这么顺利,这酒香与房里的香气混合便是世间最毒的媚药。
顾昔昔和阿彦等在外间,秋月去取衣服。
“在这个世,什么份什么事,阿彦理当比我更明白啊。”顾昔昔忍不住想到前世,单了三十多年,好不容易给她自己和她的狗挣了个两室一厅,贷款还没还完,就莫名其妙的到了这个架空的朝代,成了双亲被海盗夺命,被托付给好友的孤女。
“姑娘!”阿彦站在一侧,“阿彦真希望姑娘能多为自己想想,姑娘今年都十七了,婚事还没有着落,要是再拖个两三年,阿彦怎么对得起夫人。”
秋月突然:“哦对了,这衣服还有间披帛,就在隔间,这位姑娘能不能帮忙取一,这舞服略有些繁琐,顾姑娘一个人估计不好穿。”
阿彦此时扶着姑娘,生怕把姑娘给摔了。
顾昔昔谢:“不用了,麻烦姑娘带路,我是过来借舞服的,刚才不慎倒了酒在上。”
上的赏灯宴,咱们就不去了吧。”
梅气闷:“你好歹也是府里的小,这送来舞服的颜跟今日府里的乐姬一样。”
阿彦跟在顾昔昔后面,忍了半路,忍不去了,“姑娘,你就是太好了,府里的人才敢如此怠慢你……姑娘!姑娘,你怎么了。”
到了晚间,顾昔昔换了月白的舞服,一长发拢起,随意的拿着跟白玉簪挽住,她动了动,一不会散,“梅,你的手艺愈发好了。”
秋月上前拉着顾昔昔的手,将她带到屏风那,“姑娘可先换衣。”
“哎呀!”她觉到腰间一湿,转看去,是个小丫鬟端的酒壶撒了。
‘昔昔都成玦’,据说她的名字就来自这句诗,当初她及笄时,许老太太特意把舒家老太爷与顾父的约定告诉了她,据说两家还交换了玉佩,就是顾昔昔自小就带在脖上的。
顾昔昔再不,也知自己被算计了,她无力的抓着她的袖,“你到底是谁?阿彦呢?”
这献舞的时辰就要到了,顾昔昔没工夫追究,“阿彦,算了,我们去琵琶坊借舞服,这样可无法上台,不能耽搁了三妹妹。”
顾昔昔正要谢。
乐姬看了看,“当然可以,我正巧有这个颜的舞服,若姑娘不嫌弃,家这就给姑娘取来。”
顾昔昔无所谓:“这衣服形制可不一样,更何况今日的主角可不是我,自然不能了别人的风。”
顾昔昔在院里的亭坐,“今日的赏灯宴三妹妹可是要上台舞的,府里的乐姬她看不上,定是要我伴奏的。”
顾昔昔忙:“客气了,还不知姑娘芳名。”
顾昔昔颔首,“去拿吧。”
小丫鬟跪在地上,“姑娘赎罪,姑娘赎罪,婢不是故意的,三姑娘让我们给府上的公姑娘送酒。”
那时候才知为何小时候每次去给老太太请安,总觉得周姨母的神在她脖那看,没想到是这个缘故。
阿彦气极,“你怎么这么不小心,若是伤了姑娘该如何是好?”
顾昔昔左一,差摔在石路上,幸好阿彦扶住了她,“我没事,可能是刚才站久了,麻。”
秋月找到早就准备好的衣服,笑着去,“顾姑娘,您试试这件,肯定好看。”
“好香啊。”阿彦动了动鼻,“这是什么香,从来没有闻过。”
知这事儿,顾昔昔当然不能承认有这个婚约,只说这玉佩是当年顾父送的礼,两家大人交换送礼,再正常不过,这件事就这么被混过去了,没想到这次老太太竟又提了这事儿。
顾昔昔嗅了嗅,她也没闻过,“阿彦,别失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