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赵绯已然睁开琥珀眸,怔怔地看着自己,我冷静来,立刻歉:“对不起,我有不习惯边有人。”
“一我以前的事。”我说,“要说很复杂。”
赵绯自然注意到了我上山的影,笑着说:“小楼,她为我去见师尊了呢。”
我无语:“去跟怜真长老歉。”我停了停,续了一句,“再和罗师谢。”
赵绯蹙眉,随即又松开:“而已,短命的……”
跟男人讲话好崩溃!
我震惊:“你居然查我?”
“师兄……”
季今楼:“哦。”
话音一落,我紧接着继续想到了昨天晚上捡的珠,好多好多珠,昂贵的珠。
赵绯不置可否:“她今日起床后意识地对我动手了。”
季今楼本懒散地踢踢踏踏,这会儿肩松脊直,撇过不去看我和赵绯,抱臂,保持沉默。
我:“我等会儿去一趟问剑峰,你要一起吗?”
季今楼用一个简单的“哦”字打断了他,剑眉俊疏的眉宇之间多了几丝笑意,抱着臂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手臂:“师兄是想说,您是她第一个交付真心的人吗?”
我给她一袋灵石:“师,多谢你帮我,收吧。”
“那你知,那个禁最后将自己改造成了不腐不朽的傀儡吗?师兄留在她那整整一夜,居然没见到。”
赵绯笑唇弯弯,模样温和笃定,像看不懂事的小孩一样看着季今楼,包容地说:“她说她不习惯睡觉边有人,所以,我是……”
“是啊……你怎么不查我呢……”赵绯低落地说,“为什么不好奇我呢……”
赵绯:“你拜无相峰前的事?我知晓的呢。”
她铁面无私地提醒我:“执法堂最近很忙,牢也快满了,没功夫野合和斗殴。”
我低说:“好的。可以带我去见一见怜真长老吗?”
她瞅见了我,站定,然后一巴掌拍在了旁人的后背上:“那是白吗?”
“问剑峰?”赵绯重复了一遍,“你要去……见谁?”虽然稳着笑,但是最后两个字明显比前言多了几分戾气。
8.
9.
我和赵绯同行,没过多久就御剑到了问剑峰。
季今楼不卑不亢,梅开二度:“哦。”
赵绯笑:“小楼,对长辈礼貌一呢。”
他对上我的视线,耳刹那间通红,放手,抿笑:“为什么要找罗师妹呀?”
偏就是那一寸,将其蒸发至虚无。
真传弟比较好找,一般沿着前山的山路走就行,没过走几步,很快就看见罗师单手负剑,另一只手拽着一个人的肩膀,几乎是拖着把人拖了半路。
罗师是个不到视金钱如粪土的剑修,面无表地收了我的灵石,然后,默默:“也没帮你什么。”
我和罗师面面相觑,都从对面脸上看来了尴尬。我赶紧趁着这俩神经病交锋,将师拉走。
赵绯慢腾腾地挪了,指尖勾住衣衫,将白布攥在手心里,神羞赧,:“可以给我一件你的衣服么?”他低声,“……都被你撕烂了呢。”
季今楼:“……这很难评。”这是在炫耀什么?炫耀的在哪里?
我立刻没脾气了,正常正常,谈恋前搞背调嘛,说明他谨慎,不然也轮不到我。
我:“……”可恶!
季今楼眯起眸:“你比得过死人吗?”
赵绯半信半疑:“那我考考你……”
赵绯眸光闪烁,不知是确认了什么,居然添了些许甜蜜,“嗯”地接受了我的歉。
“嗯?”赵绯轻描淡写,“我是说,你对罗师妹,要更礼貌一。她毕竟是你的师呢。”
我上前打招呼:“罗师,季……友。”
我哄他:“我查你了,查过你了。”我可狠狠查过你有没有钱,宝贝。
那就准备一野合好了。
7.
我想到昨天捡的珠,慷慨地给了赵绯一件放量宽松的圆领袍,他跪坐在我面前,接过衣袍,拿到鼻尖嗅了嗅,我注意到他大扭蹭,幅度很小,微不可见。
罗师没有很理解我的意思,简单地陈述:“虽然他供词里面你养的男是自愿的,但这些都不影响他的判决。”
季今楼:“……”他也笑了,转过来看着我,嗓音平平常常,“她算什么长辈,是嫁人了吗。”
季今楼毫不留:“那是因为我们的事闹大了有损问剑峰的名誉,她得向师尊歉。”
我又问:“我最近又梦到……他了。当初那个用活人傀儡的修的案,真没有什么别的细节吗?”
“那您知,”季今楼的笑意加深,“她以前在三重莲,用一个宅养过禁,夜夜宿在那里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