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少见地在公共场合这么对他投怀送抱,翟昰双手停在半空反应了几秒,才笑着落来把她抱紧。
翟昰失笑:“还说我,你不记仇?”
“曲衷,你信不信,只要我还在当检察官一天,就绝对不会忘记这四个字。”
曲衷微微张开嘴:“真假的?”
她笑着甩开他手,一刻也等不及地重新钻回他怀抱。嘴唇找到他跃动的心脏,对着低语:“我信。”
曲衷揪他鼻一:“还记仇呢?”
料峭晚风,霓虹街灯,车龙……此时此刻,他们周围所能找到的有关于这座城的所有要素,都在见证着他的这句誓言。
“罪刑法定。”
天……这可比她兜里的红包有分量多了。
“那不然呢,”曲衷嘟嘴,看起来眉飞舞的,“其他人都只有一份。”
说完她蓦地抬起,同时匀一只手,用力拍了拍大衣一侧鼓的袋,神态活像个刚在一场比赛中得筹的优胜者,“今天的开工红包,我一个人拿了两份哦。”
良久,他在她亮如星河的神里,说了这四个字:
他松开手,接着竟直接从袋里掏一张银行卡放到她手上:“密码是你六位生日,随便刷。”
怎么会这么傻。曲衷敛起笑来提醒他:“你这样一都不合规。”
“哦……”曲衷听完他这个回答,明明再也收不住嘴角弧度,却一如既往地不饶人,“原来我无关紧要啊?”
翟昰正叮嘱:“揣兜里放好了,这是我全家。”
曲衷觉得她一定是酒劲上来了,不然为什么会这么晕,尾还这么,这些都是上的表现啊。
而翟昰却像是开启了一段时间的静音模式,他在认真思考曲衷问他的这个问题——她是他的什么。
侧的四轮机动车如鱼群一般不停驶过,的地铁叁四号线交替着轰隆隆作响。私家代步工和城市公共轻轨,喧闹而又有序地,共同制造着这座城的背景乐。
曲衷把手心的这张卡改用指和中指夹着,冲他歪笑:“翟检可想好了,我要是把它揣兜里了,可就相当于没收了您的全财产。您可别半夜后悔,躲在被里哭鼻哦。”
翟昰当然知。不但知,他先前还超没有分寸地给他打了电话,就为了问曲衷人在哪。
所以他是在说,她是他最重要的原则,神圣不可侵犯。
罪刑法定,和民法里的诚实信用一样,是刑法里当之无愧的帝王原则。
好啊,在这等着呢。
翟昰笑着了她的脸:“两份就开心成这样了?”
她一直都信。
“你是罪刑法定。”
曲衷也跟着笑,又吓他:“你就不怕我把你的卡刷爆了跑人?”
翟昰趁机拉住她这只手,不再放开。
他鼻尖贴近她发,轻轻嗅了两:“喝酒了?”
曲衷声带里发格格的笑声,也去他的脸,非要他重说:“所以我是不是无关紧要啊?”
翟昰端详她几秒,笑得很有深意:“还可以多一份。”
或者是因为翟昰现在就站在她前。不论是哪种,都足够让曲衷笑得灿烂。
翟昰说不怕,想了想,又补充了句:“就算你真的这么了,那我也认了。”
最重要的原则。
她直接上前两步,把自己送到翟昰敞开的大衣里面,神莹莹地圈住他:“没有,才来。”
“主任也就是我师父一份,还有苏律师一份。苏律师你知的,段宁齐那个案的第一承办律师。”
翟昰眉心微蹙,似是不解:“为什么要合规,你对我来说又不是一项风险。”
翟昰把她的这一只手也握住,后又拿来吻了吻她的手背,视线明亮而又诚正地落来:“不是无关紧要,是至关重要。”
曲衷盯着他,顺着他刚刚那句话问:“那你说,我是什么?”
曲衷眨巴:“嗯?”
翟昰被她描述的这个场景逗笑,皓齿保证:“嗯,想好了,想得特别清楚。”
曲衷的半张脸贴在靠近他心脏的位置,承认:“嗯……喝了一红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