翟昰能怎么办，他自己选的乙方，只能由着她作威作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翟昰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曲衷满意地拿开手，开始拟协议的第一条：“先说定义。所谓争端，是指双方在同一件事上产生分歧，或者一方对另一方吃醋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翟昰眯了眯，直接上手把人带到前，重重地亲了一：

        翟昰说：“这个先空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——

        翟昰反问：“你知甲乙双方的恋关系维持到什么时候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，”曲衷曲解他意思：“你是想行使单方解除权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两个人一起洗完澡后，已经是深夜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第二条，协议期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曲衷问：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翟昰打断她：“吃醋也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说完她灵巧地翻趴到翟昰上，指定位到他锁骨的位置，小猫磨爪似的，在上面轻轻写了几横竖笔画。

        翟昰看着她：“什么协议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翟昰却见怪不怪，问：“什么容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一都不夸张地说，草拟合同是曲衷除了刑事辩护之外最擅长的工作。从实习生开始到现在，她都不知起草修改过多少合同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行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翟昰很低地“嗯”了一声，听到她问：“我们以后要是还吵架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翟昰的唇贴在她额上蹭了蹭：“这个可能无法避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曲衷知到了，羞耻地把整张脸埋翟昰颈窝，声音沙沙的，像踩在雨后饱胀的树叶上：“把沙发脏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再接着，曲衷说到了协议的心条款——双方权利义务：

        曲衷朝他盯过去，神笃定：“算，我觉得乙方吃起醋来可能很夸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附：《恋争端解决协议》一份

        所以她几乎张就来：“甲方曲衷，乙方翟昰。”说着她停了一，以手作刃架到翟昰脖上，“或者你想当甲方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争端发生后，甲方有权提休战申请，乙方不能提异议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翟昰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乙方盖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翟昰认来，她写的是一个曲字。

        后面这个毫无人的甲方又连说了好几条类似的条款，像是要把平日里当乙方受的气全在这个不平等协议上讨回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说完她抬看到他可怜兮兮的样，又有些于心不忍。想到自己也是长年累月当乙方的，于是松，“好吧，那就改成乙方可以提一次异议，但甲方有权驳回乙方异议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曲衷几天没睡好了，这会儿躺在翟昰怀里，不自觉地沉。可她是忍住睡意，喊他一声：“翟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都是什么霸王条款？果然乙方是没有人权的。

        翟昰摇：“我是说，这段关系可能会被另一种阶关系取代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把在外人听来极为好笑的几个字说得有板有，像模像样：“恋关系中的争端解决协议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曲衷才不，声调抖：“都乙方了还想要什么公平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曲衷顿时清醒过来，猛一抬差撞坏他巴，表严肃：“但是可以预见，可预见就可控制。这样吧，我们立个协议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啦，本协议自签字盖章之后生效，现在甲方先签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翟昰伸手顺着她凌乱的发，笑得极为纵容：“没关系，明天我来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曲衷秒懂，笑意直冲嘴角：“好吧，那这一条我再斟酌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翟昰微微笑：“不了，给你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写完她俏又艳艳地看着他：“现在轮到乙方。”

的，像坏掉的龙，不知从里面滴来的，是她的蜜还是他的白，或许两者早已混为一。

        恋争端解

        翟昰再次打断：“为什么不能提异议，这对乙方不公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