翟昰在说他所认识的曲衷,那个韧无比独一无二的曲衷。他无法自地被这样的她引,疯狂增长的独占让他迫切地想和她建立更稳固的关系,可她却说她更想要自由。
翟昰沉片刻,说不知。
可是,他发现他们之间的似乎并不对称。不论是在接待室,在刑庭,还是在他们的这段恋关系里,曲衷都表现得游刃有余,退有度。
他越说越受挫,声音也越来越低。戚渡听是在听,可也给不了什么实质的帮助,不禁慨了一句:“哎,成年人的,真的好复杂。”
“你……你听错了。”在检察官面前,多说一个字都会破绽,戚渡攥紧手机就往卧室跑,跑到一半又没忍住回叮嘱他,“你老实睡沙发,半夜别跑我床上。”
他没错,曲衷也没错,只是各有各的持罢了。
和所有被冤枉的犯罪嫌疑人一样,戚渡起来大声嚷嚷:“怎么可能,你别乱定罪行不行?”喊叫的慌乱间,手上不小心到了微信的聊天界面,一个甜的女声传了来:
。多半还在恋期,睛长在手机上,手机长在手上。
他笑得有多放肆,翟昰心里就有多郁闷。
不想再一味地迁就,但又不能放弃这段。他都不知,原来他有这么喜她。喜到意取代望,渴望被优先受偿。
沉寂了一会,余光瞧见翟昰的脸越来越臭,戚渡这才舍得放手机朝他看过去,安:“哎呀至于吗,不就是吵了个架,你去给她认个错不就完了吗?”
妈的,找错人了。
“我不知我在她心里到底于一个什么样的位置,她甚至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一句‘我喜你’。她有她的东西,有全心投的事业,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清醒的人……”
……
尤其是当他满怀期待地打开手机,发现一条微信一个电话都没收到的时候,更加郁闷了。
翟昰捕捉到他这句话里的关键字,看他的神变得尖锐起来,当即摒弃,一转话:“什么意思,你在和未成年人谈?”
翟昰:“……”
而他却逐渐患得患失,得不到想要的回应时还会像现在这样,变得不公正不客观不理智,一都不像他。
主动认错求和,翟昰原先也是这么想的,但他现在改主意了。离家走的路上想了半天,委屈的绪越来越大。积攒到这一刻,全撒在了戚渡上:“我有什么错?”
这还了得,一个刑警利用优势地位诱拐未成年,里还有没有组织纪律了,翟昰都想直接扭送。
戚渡:“……”
“戚警官,明天晚上你还会来我们学校吗,我在大活有表演哦。”
这戚渡也没辙了:“行,那你说你想怎么办?”
这才是这场争吵最致命的地方。
外放果然容易社死,尤其是这趣满满的“戚警官”三个字被翟昰听到了,戚渡的脸瞬间涨得通红,翟昰又死盯着他作审讯状:“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?”
在他们认为重要的问题上,两个人都又固执,谁也不愿意妥协和退让,不想被牵着鼻走,想成为掌握绝对优势的甲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