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红的。
到这里,就剩最后一步了——只要说对密码,就能正式异世界。
属于自己的小天地。
真是贱人一个。
旧时的声音好像浮上来了。还记起了更多的片段。
好像是叫纸鬼白?
自己种族的语言她说得可好了,时间一到就全会了,都不需要任何人教。
辉——‘’字指代他是嫡,所谓‘甲’,便是天地支第一位,‘丑寅卯’取‘’,寓意就是天之长;‘辉’则是太上皇亲提的字,是光明和力量的象征。
否则的话,就连只属于自己的名字都不拥有。
密码是什么来着?她不记得了。有没有备忘录、记事本之类的东西,抄写了密码?
“真记住了?再说两遍?哥哥怕你一觉睡醒就忘了。”
这变态哥哥都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,她隔夜饭都要吐来了。她那时候在什么?不赏他一巴掌?额…她在搂着他,跟他学说话?
这房间表面普通,里别有天,扭曲了数层位面,而且层层加密,每一层都需要手执密钥写一字。
好像没有。
这个有麻烦了,得给她一时间理解一。
这五个字什么意思她不知,只记得应该是这五个字。
这个名字,其实是暗示他们不被正统承认,十有八九这辈都不了族谱。
她努力思考、回忆,只模模糊糊记得男孩曾经说过密码是什么,亲对她说的。
锋锐的龙牙。
江花月夜。
“——这就是密码,小恶,完整地念一遍?”(已经切回恶语。)
一字一顿。
纸夭黧震惊了多久,就犯了多久恶心。这男的,她亲哥,小小年纪的,仗着她以前龙语不好,脑还不好使,竟敢这样作践她,未免也太不要脸了。
好突然。好恶心,让人眩晕。
“亲的哥哥大人。”
她虽然是小孩,但是上知天文、知地理,什么都懂,不是弱智。更没有什么上的残缺和障碍,不会跟三岁婴儿一样黏着爹妈不放,非要亲亲抱抱举才不哭。
不过她还是面无表地念了密码。
她思考了足足一分钟,想得脑袋都快宕机了,在神海反复回播这一段记忆,才终于凑来那四个字。
亲的,哥哥大人?
没错,是这个名字。跟她的一样,带着恶的印记,独一无二,不是什么千篇一律的‘纸上万X’、‘纸千X’。那群蠢龙的名字全是继承来的,代代相传,爷爷死了,给孙用,是所谓的尊号,毫无创意。唯一能改动的,就只有后缀,比如她老爸的【辉】,就是原创的。
虽然她可能看起来不太聪明,话都说不利索,但那是因为她是恶,当然不会说龙语了。所谓语言关,难如上青天。
这种突如其来的黏糊糊、甜蜜蜜的心是什么鬼?
忽然有种走夜路一不小心踩里,还是那种很脏的污里的觉,面飘着地沟油和腐烂的菜叶,一都蹭她上了。
剩好像还有四个字。看发音方式和音节,像是龙语。虽然听不见声音,但依然能觉到那一层威严。
纸夭黧飘在原地,沉默了一会儿。
开合间清晰可见。
“好乖……今后每天都会考你一次。随机背。嗯,跟那些咒语一样。”
亲的——什么?
但是只有成为太、或者死了,才能拥有这样的后缀。
反正他死了。
那姿势、那气、那神……是在……撒?她在跟他撒?为什么?他们是双胞胎,那就是同龄人,她为什么要跟自己一个年纪的臭小鬼撒?
唇形……这样的嘴型是在说什么?
第二层位面是“江”,第三层是“花”,四是“月”,五,同时也是最后一字,是“夜”。
他们兄妹二人倒是天生与众不同。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好事。纸鬼白、纸夭黧,【鬼】,不就是【夭】,就是魑魅魍魉的意思。是说他们都着不净的血。
“……哥哥大人?”
是只有他们两个知的小世界。
突破至最后一层位面之后,她还是在这个房间里,但其实空间已经折叠数次,法则也已经变更得不成样。
“七……亲?”她费力地跟着念,沉浸在泛黄的记忆中:“?亲的?”
他那时候在说什么来着?她想起了这一幕,但是听不清声音,怎么也想不起他到底在说什么。
纸—鬼—白。
这什么玩意?
纸夭黧又搁半空飘了一会儿,呆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