睛,问。
裴音摇摇,突然意识到她现在可以低看哥哥。他平时从来不让她骑到他上去,乍然如此,倒让人觉得很新鲜。
可李承袂实在太,即便她这样借了椅的度,看他也不过一低。
男人平静地抬看着她,如同裴音无数次仰起脸看他一样。
真是辛苦的一年,李承袂想。
把前这个孩养到现在这样。
他刚想说什么,比如“这么看着我,是想我背你吗”,又比如问一句“你是不是又饿了?”,就见裴音突然扶住他的肩膀,俯来。
她为了比他再多一,穿着那双薄袜踩在椅面上,甚至还踮了脚。
而后,妹妹闭上睛。
……她在亲他,光明正大。
在几十万几百万人共享一个盛大的节日的夜晚,她没有再试图避讳任何人。
没有人看到我们手牵手,而蓝的夜落在世上。
李承袂怔住,手抬了抬,又放。
他迟疑:“你……”
裴音立即借着这个当,探来他,糊地“唔”了一声。尖柔,动作生涩,却无比主动。
她轻声问他:“哥……哥哥,李承袂……我香不香?”
她方才一直在车里嚼泡泡糖,一个又一个,越吃越多,泡泡越越大,直到黏在鼻上,被李承袂勒令吐掉,才不不愿地停。
……大概是早想好了要跟他接吻,又因为之前在家时,被他嫌弃过吃了太多气味刺鼻的,自尊心放不,才早早酝酿。
现在的妹妹是橘泡泡糖的味儿了。
李承袂很轻地了一声。
“…很香,”烟火在空炸开,遮掩了李承袂所有异常的绪:“很香,裴金金。”
他心脏得很快,呼也急,想立刻回吻,又怕失态,被她看自己这种过剩的变态的渴望。
他现在想要她,想得快要死。
裴音谨慎而细心地向哥哥献吻。
她怕自己刚才泡泡糖吃得还不够多,被李承袂嫌弃上有火锅和蒜泥的味。门前她特地把衣服全换了,还了香,生怕耽误约会的氛围。
她不想哥哥火锅味的月亮。
她应该香香的,至少要和他一样香。
李承袂缓慢地回应她,他没有说话,手缓缓抚摸她的脑袋。
除夕被兄妹过得像是人节,路上偶有匆忙路过的行人,目光带着揶揄、打量与善意,大概以为这种日里,他们是久别重逢的侣。
而面前的女孩并不在意,仍轻轻蹭李承袂的脸。她上的气息放松令人舒适,没有惊惶和浮躁。
片刻的亲昵已经足够,李承袂克制地退开,由着裴音哼哼唧唧地亲他的唇角,颊侧和耳。
“哥哥真好,哥哥亲我,”她小声跟他示:“我哥哥得真想死……”
李承袂:………………
男人为这声夸张的表白沉默,他整了整裴音的发尾,俯来鞋给她穿好,抱她来。
“我你也得真想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