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人!抓刺客!”
“陛。”
见他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了丝裂痕,萧瑾蘅又:“四哥前些日了不少混帐事,莫要再提他了。倒是你,行冠礼好几年了,可想好去何受封?”
“方才踹得你可疼?”
都已经能表达这么多了么?
萧瑾蘅瞥了殿后一直在偷听的小小黑影,无奈地招了招手。
“萧时秋的脸上想必要落疤,这段时间你还是跟着他,确保他不会用那张跟朕相像的脸些什么。这事都推给柳家,必要时可以让丑动用蛊术。”
树上黑影很快掠至前,而后便是萧时秋痛苦的闷哼。
由于是步行,萧瑾蘅特意挑了条风景好的小路回承华。
“是,臣弟……不愿与陛切磋,万望陛恕罪。”
“阿娘陛!”萧挽月笑嘻嘻地爬到萧瑾蘅的上,而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;“是因为刚刚那个跟阿娘陛长得很像,但满脸是血的人吗?”
“哦?”萧瑾蘅眉微挑,朝着萧时秋的方向扔去一把已经鞘的剑来;“五弟可是忘了,朕这一路都是用血铺成的。”
萧瑾蘅扬了扬唇角,不置可否。
那声音消失了好一会儿,萧挽月抓着萧瑾蘅袖袍的手才渐渐松开,可角已然沁泪花;“阿娘陛……”
后传来的声音吓得萧挽月一颤,回却未见到人影,不免将萧瑾蘅的袖袍拽得更紧了些。
“阿娘!”
此言一,萧瑾蘅不免又霎那动摇,又瞧他脖间似有血,终归还是了力。
见萧时秋如断线风筝般跌在地上,萧瑾蘅拧眉,冲着后小跑而来的禁军喊着。
“叫陛!”
一路上虽有交,但皆是萧瑾蘅发问,萧时秋作答。回答的也是字字斟酌,让人揪不什么可疑的地方。
可愈是这样,萧瑾蘅心中的寒意便愈发猛烈。
萧瑾蘅拍了拍萧时秋的肩,状似失望:“罢了罢了,次不着你来。陪朕走走吧。”
这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整座城,本在休沐的裴修听到这消息,更是只着常服便匆匆请罪。
中有人行刺,还见了血。
“四哥常驻北疆,每每搭弓箭都是要见血的。”
“阿婉呐阿婉,人心险恶,”萧瑾蘅将萧挽月抱在怀中,瞧着一城墙将长安划为两个世界;“坐上这个位,就要不能心咯!”
“欸,这是作甚?”萧瑾蘅用剑尖了萧时秋的护腕;“就事论事罢。地上碎石多,莫要伤到自己。”
“诺,告退。”
“想把剑还给朕?”
“……无事。”
“阿婉,过来!”
“诺。”
萧瑾蘅摸了摸她的脑袋以示安抚,而后顺手执过案上刚洗过的朱笔在萧挽月的鼻尖上一,接着便领着她上了城西边的角楼。
啮雪鞘,在二人之间划过一寒芒;“比四哥如何?”
萧时秋起,将剑捧在手上,脖颈贴着啮雪的剑刃步步向前;“幼时就连人都能欺辱臣弟几分,如今陛保臣弟个闲散人,臣弟早就激不尽,哪敢奢求受封的事。”
萧瑾蘅迅速转抬脚踹去,却反倒助那刺客顺势逃脱。
闹哄哄了数个时辰,承华才得以清净。
者。”
萧时秋连连后退数步,这才勉稳住形,而后便很脆地跪在萧瑾蘅面前;“臣弟失言,请陛恕罪。”
直至一林中拐角,后的侍从尚未跟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