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总之，我在梦的最深找到了她藏起来的心。今天她临近衰亡，力量大幅消减，我有了可乘之机将种种到了她心里，在她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前结束了这一切。是我运气好也或许是她气数已尽，结局属于我们……呵呵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啊，谢谢。”月吾的睛里不知何时早已满是泪光。

        构穗涩涩地笑了笑。她心比前些年定，可面临这种况说不动摇是假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构穗长一气，惬意地伸了个懒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随着我在梦境世界待得时间越来越久，我越发现这里和真实世界关系紧密。东瀛国古书记载，平安时代诸位阴阳师多次合力剿杀玉藻前都以失败告终。有一次安倍家的阴阳师将符纸直接打中玉藻前心脏要害，却发现那里空无一，然而玉藻前一族的秘史又分明记载，玉藻前依靠心脏维持汤泉温度，如此就现了矛盾。一说她有心，一说她无心，究竟哪个是真？我想起在汤泉工作时，熏提起过前些年大汤温泉悉数冻结，唯独狐屋没有冻结，这不正说明狐屋的供绝对不是依靠地，那心脏供这事儿就很可能是真的，可相对的，前一件记载便是假的吗？我看不尽然，或许玉藻前只是把心藏了起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构穗从没有告诉过月吾她来这里的目的，可月吾好像早就猜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构穗双弯成好看的月牙儿，“其实我要谢谢你。若不是你时常在梦中给我暗示，我可能已经沉溺其中再也无法清醒。可惜我没能保她的心，你以后再不了狐屋汤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因为这些秘密都被藏起来了，藏了她的梦里面。她大概没想到有人能察觉到这是梦境，从而觉醒意识去探查蛛丝迹吧，所以把秘密毫无顾忌地都藏了梦中。说实话，在梦里想一直保持清醒实在困难，我魂牵梦绕之人随时在梦里诱惑我。”提到这茬，构穗忍不住噗嗤一声笑来，“现在想想，那些事本不像他能来的，我却那么晚才察觉到一切只是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世界没了我两年也不会塌嘛。尘泥怪，你说对不对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记得前些年在人界游历时，曾目睹山里的农人在拉磨盘的驴上绑一束粟谷，这样驴就可以不知疲倦的走好久。现在没有人给她绑粟谷，她却已经走了一年又一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变形法术只能依靠先天天赋习得，你为何会使用？”月吾猜测小纱是在掩藏实力。

信了我，将我残存的法力化给了孩，暂时掩盖了孩的别。玉藻前错辨她不是女放弃了杀生石转生，最终衰老死亡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被丢了这么多次却仍然想被选择一回，果然这就是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月吾，我可能上就要离开大汤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宿凝听到这里心中暗暗冷哧一声。

        月吾摇了摇，“我现在从未有过的轻松，就好像新生了一般。这就是最好的结果，你不用到可惜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果然只有自己靠得住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小黑球却没有回应她。构穗摸了摸自己的发丝，尘泥怪并不在那里，好像早就离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活着或死去的苦命人都该有所归。狐屋落幕了，远方是辽阔的天地，在那天际之等待着众人的是崭新的开始，却不是她的开始。

        有了灵魂的本该让他觉得无趣才对，可这个女人虽然不至于让他觉得有趣，却能狠狠挑起他的探究心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在我离开之前，我想帮忙善后，诸位是否介意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。你想找的东西有眉目了，对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明明可以通过变形伪装容貌却偏偏选择了伤害自己的真实面孔。他恨构穗随意伤害小树妖的，却更加困惑她为何要这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你从哪里看的这些？玉藻前一族的秘史我都未听说过。”月吾的脸被阳光照得的。他小心翼翼地抬看女人的表。好不容易从梦境世界回到现实，构穗心好极了，脸上蕴着藏不住的笑意。看着这从未在梦里现过的太阳，她兴的花骨朵都要开来。月吾便也兴，忧愁和难过仿佛暂时被驱逐，看着太阳希望也蒸蒸升腾。

        当初为了把小树妖带仙界，他将王喆炼化后喂给了小树妖，这就是构穗能使用变形法术的原因。他暂时拥有王千燕的变化之能，所以那婴孩一生他就瞧了变形法术的痕迹，只是没想到是构穗施加的。若知其中缘由，他万不会抱着看戏的心态就这么让玉藻前轻易地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的变形法力来源不正，所以我并不使用它，这次是万不得已。”女人苦笑着推动轮椅，将月吾推到一光线明亮的地方。

        只要构穗一辈困在玉藻前的梦境里，那小树妖就能回到他边。

        宿凝拧起眉心，眸光深沉地望着这个对待别人总有万分耐心的女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几片薄云缭绕在大汤山沉寂了数千年的山。风在云在飘，天蓝得像画上去的，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永远生活在这幅山与云的画卷里，不尘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啊，从这里我获得了一丝灵。我想找的东西或许就在……”她并未明说，只是望向大汤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