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爪伸向只剩菜汤的盘。
“这些天我实际很愧疚。以后我们好好相,没事儿多沟通。”
这话不全是假话。清平记得那天在她暗室里问谢英的问题。
她说:
“城主大人是站在什么样的立场上制造这些机关石的?”
当时她才想明白这世上,人与人会因为立场不同上演互相残杀的悲剧。她很好奇谢英于什么理由去制造和抹杀这些机关石。
结果她得到的是至今最让她愤怒的答案。
谢英说,“什么立场?这是我个人的兴趣好罢了。”
她不敢相信,甚至因为这个答案胃里恶心。
“以战止战,”对于答案的厌恶令她主动为谢英找补,“研制更大的战争武难不是为了更快的结束战争维护和平吗?”
谢英黑圈极重的睛木然地看着她,缓缓一个恍然大悟的神。
“你这么说的话,好像确实也对。如此说来,这些机关石也不止是充当我的试验品那么简单,原来还有这么崇的用途啊。”
那一刻,她发现自己对谢英产生了难以控制的愤恨。
谢英从没有伤害过她,她们二人那天更是第一次见面,可她由而外地厌恶,甚至如果时机恰当,她还会杀了谢英。
她意识到自己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善恶是非。既不是单纯地觉得谁都是善良的,更不是轻易地评判邪恶。她将据这人是否把自己的私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去行审判。如果成立,那就是恶,也是对他人行使惩戒的判断标准,即所谓的:在需要报复的人上极尽所能地施加私,制造痛苦。如果不成立,那就是善,她也会以这条标准严于律己,不再犯青衣当时引诱她去,而且她自己也放纵了自己这种相类似的错误。
不过由于这世界上的人善于伪装——很明显,否则她也不会被人利用——所以她对他人的判断一定要谨慎。
草率会导致更坏的结果——比如死因立场不同而被排挤的善,放纵看似正确实则自私到骨里的恶。以上两种况,她都可以在边找到原型。例如法神和修罗二,谢英和石亨。
……
不,如果自己现在就对他们定不也陷了草率的怪圈中?
解决这种草率的最好办法就是把范围严苛缩小——不拘泥毫厘的善恶是非,放更明确的万苍生。将无法绝对明断的人间琐事忽略,致力绝不会产生草率错误的天上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