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默达看看表,问:“现在才七半,你们医院不是八半开门吗?”
了其中的红枣吃,然后把黏糊糊的小爪印的到都是。
任真一直茹素,只是他并不讲究也不愿麻烦别人,和大家聚餐时从不挑三拣四。比如同事间吃自助烧烤,同一个烤盘上人家烤五花肉,他就烤些素菜,脂油到他这里他也不嫌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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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只长得一模一样的松鼠在屋里追跑打闹,眨间就跑到吊灯上,让铁艺吊灯晃的嘎吱嘎吱响。
任真低着迅速的吃净了面前这份三明治。三明治里夹着半熟的鸡,黄淌来落在盘上,黄澄澄的,像阳光一样。
“这个里面……你没放培?”任真刚刚确实看到王默达煎培了,所以他想当然的以为自己这一份里也会有肉。
任真见他油盐不,只能无奈的叹气,改说:“这次你可要看住大王和可可,别让它们跑了。”
“……主人是男的女的?”
任真一边看着王松鼠们玩耍,一边拿起面前的三明治咬了去――他吃惊的睁大,有些意外的看向王默达。
任真脸不红心不的回答:“我是院长,要早到。”
迅速的吃完早饭,任真立即告辞了,王默达本想给他再煮一杯咖啡,但是他说时间不早,再耽搁去上班就要迟到了。
“啊?……你想吃吗?我记得你只吃素。”
王默达顿时紧张起来,虽然他脸上不显,但确实僵了一瞬。“怎么了?”
他猛的清醒过来,扬声:“请!”
任真说:“你不用送了。”
王默达脸黑沉沉的,一声没吭。
“王松鼠。”何心远说。
忽然,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。
任真说:“你年纪太小。”
半分钟后,一只黑背、白腹、蓬松尾、尖耳朵的王松鼠被带到他的诊室中,而那只王松鼠脖上系着一脏兮兮的红丝带。
王默达只能把剩的话都咽回去,安静的把他送了家门。
两只松鼠爬到了王默达的肩膀上,一左一右像是两只门神,它们攥着他脑袋上的,鼻耸动,黑溜溜的睛像是珍珠一样。
“院长,有客人。”何心远的脑袋从打开的门里钻了来。
昨晚光线不好,他们错把“可可”当作了“大王”,其实公母王松鼠的材是有区别的,而且可可脖上的那红丝带脏兮兮的,一看就是在外面漂泊了很久。
“是个上大学的小姑娘。”
任真看到他的脸,心里轻,吓跑了最后一瞌睡虫,直到过了好几秒他才意识到来的人并不是赵悠悠。他在心里嘲笑自己,定了定神问:“什么动?”
“哦行,”任真松了气,赶快从办公桌前站了起来,“带来吧。”
任真说:“你其实没见过我几次,并不了解我。”
上午十多客人不多,任真因为昨晚辛苦捕鼠,困的昏昏睡,他一手托腮,在电脑前打起了瞌睡。
王默达只和任真吃过一次饭――而且那次还是他们同事吃,王默达在一旁坐着当摆设。任真没想到王默达居然会观察的这么仔细,连自己不吃肉这件事都注意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