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那么聪明,他当然听得来池骏的吻是在开玩笑,也看得来丁大东确实把心思放在了自己上,他更不会去怪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哥哥……他把所有的人关系都梳理的清清楚楚了,却依旧无法制止自己胡思乱想,搞得自己满狼狈。
如果实在剪不净呢?
他是个人,自小练武,练的心肝脾肺都实,练的浑上刀枪不。再大的困难,抗抗就过去了,再多的委屈,哭一次就够了。
他可以迅速喜上很多东西,然后在应该放弃的时候,快的放。
那时候他会很快的回答:“不对方有多少花花,都拉来剪净了。”
丁大东能理解赵悠悠为什么生气,反而是赵悠悠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件事的反应如此之大。
可是为什么呢,为什么他在听到丁大东曾经有那么一秒钟喜过哥哥时,他是如此的难过呢?
在少林寺慈幼院的孤儿们,最先学会的字不是日月星人,而是宿舍楼上印着的“慈悲喜捨”。捨通舍,意为舍弃,放。赵悠悠一直觉得,自己的最好的就是“喜”和“舍”——他喜清幽的古寺,可是他离开了;他喜在镜前血对战,可是他落跑了;他喜教小孩们拳脚,可是他现在在给狗剪……
“不是,业余好是看人家剪狗。”
心存“挂碍”,必然“着相”。
有只猫咪骨折后在这里修养,需要连续打好几天滴,猫咪主人亲见到丁大东每天早上牵着几只狗过来剪,连续三天只只不同。有一次她憋不住心里的好奇,小声问他:“大哥,你家是开动园的吗?”
可事到如今他才发现,原来有的事,是想不通也放不的。
“那就换个人喜不就好了。”
“……您这好还少见的。”
赵悠悠觉得,现在住在自己躯壳里闷闷不乐的人不是他,可是原本的自己去哪里了呀。
难过了,现在悠悠宁可送他书,也不碰他一手指,这哪是生气,这简直是一阵宁谧的龙卷风。
“……”丁大东挤一个难看的笑容,“不是,这是我的业余好。”
他在年纪很小的时候曾经畅想过,如果他以后谈恋了,他的恋人喜别人的话他该怎么办。
可惜不他献了多少殷勤,赵悠悠依旧避而不见。容室本来就是不允许参观的,每次赵悠悠从丁大东手里接过狗后,一语不发,直接带容室里,丁大东就抱着笔记本在门外守着,打几个字,抬看一门,打几个字,再看一门。
就为了这多说的一句话,丁大东第二天牵来了朋友圈里能找到的所有
后来丁大东逐渐琢磨来狗与狗是不同的,绝大分品种狗的容方式都是固定的,唯有贵宾犬有七八种形态各异的容方式,每种都差异巨大。只有当丁大东带贵宾犬来容时,赵悠悠才会额外多问他一句:“狗要剪成什么样?”
丁大东带着几十条狗来认真医院排队剪的事惊动了不少人。
“业余好是养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