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到底想什么呀？”她皱了眉，就算心里膈应也消了一儿，伸手探探他额，没有度，“怎么往这上想了？”

殡仪馆这会儿冷清多了，再没有挤到大门的长枪短炮，里面时不时地传来诵经念佛声，正替死者超度。

卫枢放开她，“那你去找他就是了，他亲没了，这会儿指不定在殡仪馆哭着呢。”

“没车，”卫枢特别的冷淡，“你自己去。”

张窈窈往里瞧了一，就见着里面都是陌生人，估摸着都是顾朝的家人，顾朝算是典型的凤凰男了，一朝娶了妻得门槛，却偏同卫瑶搅到一起，这会呀，两个人都死了，死得还难看，陈尸的地儿还在同个殡仪馆。

卫枢冷笑，“要是卫庄跟你说自杀，你早就跑过去了吧？”

卫枢站在客厅里，看着张窈窈离去，底愈发阴沉，似暴风雨将来的前兆。

跟随着他的人都停了脚步，齐齐地向卫枢与张窈窈行礼，“枢少，张小。”

这能一样吗？

她犹豫了一会，对着卫枢的背影，“那枢哥我走了呀，给我备个车吧。”

当然，张窈窈是要洗了脸再去。

“不知我死了会怎么样，”卫枢再接着说，察觉她的紧绷就搂得更紧了，像是要把人他的骨血里一样，“窈窈，到时候你是卫庄的妻，决计不会给我留半滴泪的吧？”

“祸害遗千年，”张窈窈没好气，“你怎么着还想自杀呀？”

张窈窈不明白他脑袋里想什么，她自小跟卫庄一块儿长大，这份不比别人，也顺理成章地订了婚，这都是既成事实，“枢哥，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？”

张窈窈真是看不来他有哪里不想活的苗，“枢哥，你就不能别开这种玩笑？”

张窈窈还是无语。

卫霆是卫枢二叔轻应了声，人便走了。张窈窈意识地松气，回就要去推开卫枢。

卫瑶这边选的是第二间，顾朝摆的是第一间，张窈窈来时非得路过第一间不可――才走到门，她就加快了脚步想过去，到是自里面有人来，冲着她就唤，“窈窈。”

“你在呀，”张窈窈拍拍他的肩膀，“回劝劝你，别纠结这些事。”

卫枢揽着她的腰，凑到她耳边，一丝恶意，“你看，这一家至亲骨肉的，谁都没给卫瑶停个脚步的，死个人就跟死了只玩意一样。”

张窈窈：“……”

这真是……张窈窈没想过死的，真的，死离她太遥远了，可现儿卫瑶刚死，人还放在殡仪馆里，自家人都没去吊唁，更别提顾朝了，顾朝这会叫妻娘家丢了个大人，顾家也不会理他的――到真跟卫瑶得了同样的待遇，都是孤零零地躺在殡仪馆里。

卫枢眸光冷淡，“我就是不想活了。”

张窈窈自小跟在爷爷边，见过的场面多了去，自是一也不怯场，微了，朝着正中间的男人唤了声，“卫叔叔。”只她还惦记着脸上的东西，生怕别人看不来。

卫枢立即，“那好呀，你陪着我一块儿，我就寻死！”

这是谢曾宇，是顾朝的妻弟，眉清秀，还有一丝腼腆。

张窈窈并不知这些，就算是卫枢不给安排车，可她是张家的姑娘，卫家还得会给安排车的，况她去的地方不是别地，而是殡仪馆。卫瑶这位大小在卫家虽不被当回事，可到底是姓卫，况不给卫瑶面，还得给张窈窈这位二少的未婚妻面。